徐道之深吸一口气,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豆蔻嗤笑,退开回到桌边:“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咯。”
外面狂风呼啸,她偏头看了一眼,站起身对着徐道之招手:“徐舅爷,后会有期哦。”
还没等徐道之做出反应,她就推开门消失不见了,只剩徐道之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目光阴鸷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起身去关了门窗。
……
这一晚上的暴雨下的格外的猛,园林草木如洗,空气格外的清新。
因为宁随在边境打仗,所以将军府火灾的消息宁锦姒并没有写信告诉他。
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很快就在朝堂上传开了,宁随是镇国将军,府中着火自然是大事,元夏帝当即就赏了一座宅子,宁随不在,所以就由宁锦姒接赏了。
临着她出门前玄七跑过来弯腰拱手,说:“二小姐在北国。”
“怎么跑那里去了?”宁锦姒对镜描眉,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
玄七欲言又止,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宁锦姒看了他一眼,说道:“有话直说。”
“被玄墨掳去的……”他说完狠狠的低下了头。
“他掳去的,你这般做像是干什么?”宁锦姒放下眉黛起身看着他。
“恳请主子不要怪罪玄墨,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玄墨将头低的更下了。
“你与玄墨情同手足我是知道的,但是你效忠我,他却听命于北皇太子,”宁锦姒把他扶起来,说:“他公然来长安掳走我姐姐,你让我不要怪罪他莫不是在说笑?”
玄七惶恐:“主子说的是,但求从轻处罚。”
“行了,他听命做事,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你下去吧。”
玄七走后明月就进来了,“小姐,玄七哥哥说了什么?”
“没什么,等徐道之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去北国。”宁锦姒拿起桌上的团扇往外走,今天天空正荫着,没有太阳也没有风。
“小姐手里有证据了?”明月问。
昨天晚上风雨交加,她半夜没睡着,窗户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全是有关于徐道之这些年来的罪证,她大约看了一眼,桩桩件件都能治他于死地。
他在朝堂上因为权势之大,得罪过不少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些证据是谁给她的,但是能弄死徐道之也是好的,报仇都急于一时,等她找到机会能把徐道之活捉了他,那她一定要让他看看自己在乎的人是怎么死在自己面前的。
“嗯。”她淡淡应声,之后再没讲话,走到院外的秋千上坐下,明月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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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地牢里,徐道之双手被铁锁绑着,身上的囚衣上沾着血,双眼混沌的看着前方,嘴角还留着血。
前面的萧煜金冠华衣的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闻风和沥川,两人抱剑而立。
“杀人放火,豢养私兵,走私盐,联合地方官员收取高额赋税,可有冤枉你?”萧煜把罪状书仍在桌子上,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徐道之的所作所为。
徐道之抬起头,艰难的扯着嘴角,因为身上的疼痛,面色十分难看,他哑声:“太子殿下……好计谋啊……”
“跟你比还是有一定悬殊的,”萧煜笑,手上拿着折扇把玩,凤眼扫过徐道之,说:“荆州的地方官员孙毅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吧?人倒是个好人,只是可惜了,嘴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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