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琦是被宁随揪回来的。
据说云烟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宁琦那天照常去消香坊,却没房间里看见云烟,房间里常用的东西基本都被带走了,只有桌上还留着一把琴,琴被擦的很干净。
宁琦走过去拿着琴下面压着的一封信,那是云烟的字迹,他认识,宁琦看完信就追了出去,只是没追到,之后就按照云烟信里所说的去了军营,行兵打仗,为国争光。
玄七按照宁锦姒的吩咐在宁琦的房间里偷出了那封信,呈在宁锦姒面前,她扫了一眼,大概知道说的什么了,不过是让宁琦好好子承父业什么的,跟宁锦姒当初跟她说的如出一辙。
“放回去吧,别叫人发现了。”宁锦姒道。
“是。”玄七接过信件转身就走了。
宁锦姒又坐回窗前,突然想到什么,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回侯府看看外公和外婆了,外公是先帝亲封的镇北侯,外婆是加了诰命的夫人,尊贵的很。
起身从木施上拿起斗篷披在身上,又在门后面拿着一把伞,手里捂着暖炉,明月已经在门口备好马车了,见宁锦姒从院子里走出来,连忙上前扶着她:“侯爷和侯夫人要是看见了小姐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明月笑吟吟的扶着她上马车。
宁锦姒笑道:“你怕是馋外婆做的桃酥饼了吧?”
“难道小姐不想吃?”明月朝她眨了眨眼。
宁锦姒笑了笑没说话,等她们都坐好了车夫才开始驱赶着马匹前行。
马车内暖和的不行,宁锦姒脱了外面的斗篷躺在榻上,桌上点着熏香,旁边还放着清茶,白林山离长安还是有些远的,现在出发差不多傍晚就能到。
宁锦姒有些昏昏欲睡,明月拿来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小姐累了就睡一会,等到了我再叫小姐。”
昨夜本就睡的太晚了,宁锦姒也是没熬得住困意,加上明月又在她身边,想来是没什么事的,于是沉沉的睡过去了。
昨夜的雪还没有融化,车轱辘从上面压过,留下一条细细的印,马蹄的脚印也留下了一长串,踩在上面吱呀作响。
马车外寒风四起,还下着小雪,前面的马儿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叹,车夫顿时快速的驱赶它。
驶进树林深处,一个身着黑色大氅的男人立于马车前,车夫一拉缰绳被迫让马儿停下来。
车夫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身撩开车帘对着明月说道:“明月姑娘,前面有人拦路,方才小的就察觉到有人跟着咱们,没想到进了这树林便直接就拦在了马车前。”
明月听着车夫的话,探出头往外瞧,只见宴九离站在外面,雪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是铺了薄薄的一层霜。
他朝明月挑眉。
明月退回车内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宁锦姒,自己拿过伞走了出去,走到宴九离面前站定:“小姐还在睡觉,宴公子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跟我说便可,回头等小姐醒了我代为转告。”
宴九离看着她,挑了挑眉眼:“是吗?难道你不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吗?”
明月怔了怔,看着宴九离,久久说不出话,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他这是在教自己非礼勿听。
“明月,”宁锦姒拿着暖炉披着斗篷从马车下来往她这边走:“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
“是,小姐可得快些,不然今晚该到不了了。”明月把伞给她就转身走了。
宁锦姒看着明月上了马车才对宴九离说道:“有什么事?”
“是你让我哥去找陆商的?”宴九离道。
宁锦姒点头:“嗯,是我。”
宴九离:“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宁锦姒抬起头,十分疑惑的看着他:“宴九鹤想不想去是他自己的事,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跟他说一说而已。”
宴九离深吸一口气,像是隐忍着什么,“可是你明明知道陆商已经死了,你这样让他盲目寻找不过是想支开他,对吗?”
“对,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可能一直被宴九鹤拦着,况且我也不是让他盲目寻找,我告诉过他该去哪里找了。”
“什么地方?你说的那个地方是陆商的埋身之地吧?”宴九离的声音突然增大:“他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过是找到一座孤坟,你这样无异于是再次磨灭他的希望把他推到地狱!你真是好狠的心。”
突然增大的声音让她的身子缩了缩,宁锦姒平心静气道:“是啊,我心狠,宴九鹤追杀我这么多次以来你怎么不觉得他狠心?再说了,陆商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娘从小就告诉我,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那么凭什么你哥的错要归咎到我身上?
沈漫的死确实是我造成的,但我也在医典阁看尽所有医书想尽办法让沈漫不死,可是宴九鹤始终是不放过我,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跟他耗不下去。”
她说着,突然心口一酸,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她救了宴九鹤,保住了沈漫,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不求别人能对她三拜九叩,可也不能这样逼她。
不等宴九离说话她便再次开口:“走了,以后没事就不要来找我了。”
宁锦姒觉得自己是在说气话,但是她也确实很生气,转身刚准备走,身边就有一道人影闪过。
“谁允许你吼我郡主姐姐了?!”郑婉姝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猛的推了他一把。
宴九离没有防备的被推,往后踉跄了几步,回过神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嗤笑一声,暗自蓄力在掌上,一掌朝郑婉姝打过去,宁锦姒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郑婉姝却侧身一躲,宴九离的手掌正好从她的耳边过,掀起一阵微风,她的几缕头发丝跟着飘起,贴着脸。
郑婉姝转身看着他,“你还想打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宴九离本就心中有气,此时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挑衅自然火气更大了,想冲上去好好跟她打一架,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宁锦姒拦住了:“你住手,她只不过会一点防身的小功夫罢了,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而且此时还在长安的范围,她是镇国公府的小姐,她若是在你手里出了什么事,你也难逃一死。”
满级美人成了太子爷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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