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苏歌今晚这个决堤的流量,估计南颂时家的被子床单都一并遭了殃。
也不知道他家床上用品贵不贵。
苍天呐——
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惨烈的情况!
果不其然,床单上,被套上都是自己的罪证,就像是她被人砍了一刀,血流不止啊!
南颂时家的床上用品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直男系的,全是素色,班班的血迹实在太明显了。
大半夜的,窗外繁星点点,苏歌僵直着,觉得自己遇到了巨大的难题。
难道真的要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家床单给烧了,毁尸灭迹?
不行,这指定会成为她一辈子的笑柄,被南颂时嘲讽一生!
苏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靠在卫生间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南颂时归来。
她突然想起,高二上半学期期末考试第一门是她十分擅长的语文,刚把阅读理解做完,还没写作文呢,她的肚子就开始了阵阵绞痛。
那种酸胀的疼痛,每隔几分钟就会出现一次,苏歌疼得趴在桌子上,笔都拿不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监考老师是他们的体育老师,世间罕见之直男,三十多岁都还没有女朋友。
看见她趴在桌子上,还专程来警告:“同学,不要东张西望!”
人家老师以为她在作弊!
她妈向来都是只看结果,认为结果重于过程的人。一想到,这考试的分数和排名关系到春节的压岁钱,她还是强忍着疼痛坚持了下来。
苏歌奋笔疾书,在铃声响起时终于完成了试卷,趴在了桌子上装死。
过了好一阵子,南颂时的声音在她头顶出现:“还不快走,要我来背你吗?”
她缓缓抬起头,双眼委屈的凝珠带露,一张脸惨白如纸:“南颂时,我那个来了,肚子好痛。”
本来语气极淡的南颂时瞬间明白过来,脸色突然变得红润:“带了那个没?”
少年的声音低哑又带着青涩,一双明眸温和且含羞。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摇了下头,咬着唇,极力地强忍着痛苦。
南颂时一溜烟地离开了,良久才红着脸提了几个塑料袋回来,沉默着把其中一个黑色的小袋子放到苏歌的桌前:“你,你要不要去卫生间。”
那天中午,他们都没回家吃午饭,一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米线就在教室解决了。
直到全天的考试结束,南颂时又风风火火地过来找她,两人把羽绒服交换着穿,他的长款给了苏歌,正好挡住了裤子上的那团血迹。
那次期末考试,苏歌的发挥极好,分数很高,语文成绩更是前所未有地年级第一名,她的作文被当成了范文在整个年级展示。
那年的命题作文,题目是:在痛苦中如何成就自我。。。
南颂时已经从便利店回来,扯了扯正在发呆的傻子,“苏歌?”
“啊?!”
“你在想什么?”南颂时的眼眸闪着精光,像是可以一眼洞穿她。
“没,没想什么。”苏歌耷拉着头。
“喏,拿去。”南颂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苏歌,表情很淡很淡。
脸也不红心也不跳,对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害羞的少年了。
苏歌尴尬地笑了笑,接过袋子飞快地躲进了卫生间。
尼玛,苏歌手一抖,直接傻了。
南颂时太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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