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歇息一晚之后,聂清颜等人加快马鞭,在腊月二十五到达了京城。
青岩村可不如长安城,京城人人身着绸缎,街上熙攘不停,各家商铺也是装潢得格外华丽。
一路看下来,聂清颜都看呆了。
常在中看京城的繁华描写,如今身临其境,倒是真真切切有些震撼。
到了江府,聂清颜愣是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待江浊停好马车走过来时,才反应过来问,“这便是你家?”
“是。”
她不禁调侃,“没想到你竟投胎了一好人家。”
江浊可是堂堂天界玉君,司命星君定是会给他安排一个好人家这毋庸置疑,可也没想过会有这般豪华。
江浊小声嘁了一声,随即洒脱地走进大门,“走吧。”
“诶,那聂玲珑呢?”她目光落到马车处。
他淡淡瞥她一眼,道,“我早就送她回去了,第二日聂家的人看得到她的。”
那若是聂玲珑回去跟聂府的人告状,那又该怎么办?
她神色复杂,想开口问却又止住了嘴,若自己问了,他肯定又说自己是在担心他了。
自从离开万木堂后,他便露出本性来,动不动就说自己是在关心他,没一点德行。
在京城也迟早是个过客,她与他也迟早要离别,也得少些牵挂才好。
聂清颜低头,跟着他进了江府。他将自己悄悄安排在他原本的房间里,而自己一人便去同父母在正堂叙旧去了。
而第二日一大早,便被侍女叫去老夫人的宅子里去。
她知道自己迟早要见江浊的父母,所以早在赶路时也做好了准备。一陌生女子同自己儿子一同回来,肯定会被老夫人想歪。
她也早就想好了理由,在曲氏问她是江浊何人时,她直言道,“夫人,我并不是江浊在外另娶的妻子。”
曲氏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捂嘴轻笑,“啊?原是这样,我本以为他这木头开窍了呢。”
??什么木头开窍?
她原本以为老夫人见到自己,一定会格外刁难,她都想好了若是老夫人不待见她就直接走人的……
可面前的老夫人却是格外亲和,看向她时也是笑脸吟吟。
侍女为她沏了壶茶,让她坐在一旁,而曲氏只定定看着她,眼神柔和道,“我原以为小儿能给我带个媳妇回来呢。结果,还是清心寡欲,跟个和尚似的。”
她跟着笑,心中却是疑惑,江浊和聂玲珑不是有婚约吗?那老夫人怎么还这般说法……
“夫人为何要担心江浊?他不是……”觉得说父母之命有些不妥,于是换了个说法道,“江浊以后同聂家小姐成婚,定不会当和尚的。”
曲氏愣了愣,“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其实也不是告诉,只是他的未婚妻来万木堂到此一游了而已。
见聂清颜不吭声,曲氏忽而笑道,“你难道不介意?”
她完全傻眼了,老夫人是完全把他俩当做一对的了。于是她又重新跪了下去,道,“老夫人,我与江浊是的确没有……”
“诶诶诶,”曲氏招呼侍女扶她起来,只摆了摆手,让她放心道,“我又不反对,只是问问罢。”
聂清颜感觉自己如坐针毡,只低下头紧张地抠着手指,却听见老夫人解释道,“你不知,这江府和聂府的婚约,其实是豫知与聂大小姐的婚约。”
豫知?
见她疑惑的神情,曲氏解释道,“我的大儿,江浊的兄长。”
她怔了怔,从未听过江浊和聂玲珑说过,他竟然有个哥哥……
“而聂家也有两位小姐,长女八岁那年失踪,而这婚约也就作废了罢。”
所以,这婚约压根就不是江浊和聂玲珑的!
聂清颜沉默,愣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曲氏却说道,“聂家二小姐只是缠着阿浊而已,并未有婚约。”
“所以,你说我该不该担心,他会不会去当和尚?”
“……”感受到老夫人盯着自己看,聂清颜不禁悄悄红了耳根。
这话说得如此明显,意思便是老夫人完全将他们二人看做是一对,还想着如何撮合他们二人……
“老夫人,我……”
“对了,”曲氏打断道,“既然不急着赶路,那便留在江府过年吧,我想,你留在江府过年,阿浊定是会很开心的。”
这调侃的语气,更是让聂清颜整张脸都通红。
待江浊回到房间后,便瞧见聂清颜闷闷不乐的脸。
他走了过去,“怎么了?”
“你到底同老夫人说了些什么,让老夫人这么误会我们?”她瞪了江浊一眼。
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我娘背着我去找你了?”
聂清颜轻轻嗯了一声。
江浊扬起唇角,调侃她道,“这有什么?我本来就喜欢你,娘为了我来同你聊聊也很正常。”
她一顿,压根就没想到喜欢二字他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她打住,“诶,你可别像之前一样,我可不信。”
如今他有着玉君的意识,是她相处几万年的师父,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喜欢?
江浊语气平淡,“我可没开玩笑。”
“你认真的?”
“我向来都很认真。”
“江浊,我真的……”聂清颜有些为难,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瞥下眸,神色淡淡,“这次,你可别拿温忻钰来拒绝我了。”
如今她跟着自己来到了长安城,也同温忻钰分道扬镳。也应给他一次机会吧。
既然上辈子未来得及弥补,那在这人间,定是要好好弥补她。
聂清颜从他语气中听到丝丝委屈,想起在路途中他悉心的照料,不禁心头一暖。
“没有。”她心虚道,“我只是一时,接受不过来。”
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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