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天,我祖父挂帅,会持帅令来晋州大营调兵,我是提前连夜赶来的,三天后我就要跟祖父汇合一同前往淮州。”
傅元柔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实话,这么多年不见,虽然每月韩凌都会飞鸽传信过来,也会派人带些新奇玩意儿给她。可毕竟五年过去了,自己记忆中地男孩长成了这般玉树兰芝的模样,她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了一丝陌生与疏离。
韩凌好像看出了傅元柔的疏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没来由的让人难受。
他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了一支银簪,放在了桌子上,“阿柔,前些日子在街上看到了它,我想它一定很适合你,就买来了。”
傅元柔张口就想拒绝,可一抬眼看见韩凌那眼含期待楚楚可怜的样子,口中拒绝的话又噎了进去。她叹了一口气,拣起银簪瞧了一眼,便收了起来,“谢谢。”
韩凌看着傅元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梳理样子,心里头越来越不好受。但他并未表现出来,面上仍然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他已然打定主意赖上傅元柔,时间还很长,他还可以循序渐进,不急。
他站起身来,将毯子还给了傅元柔,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惹得她不由低下头看了过去。
“这玉佩”傅元柔轻启朱唇,试探性地看向少年。
韩凌将腰间地玉佩扯下,“阿柔,这是当年你送我的,是吧?”
他早已知道这是她送的,但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傅元柔回想起他五年前醉酒那次,后怕的摸了下自己地脸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涨红着脸,并不想再回忆起这不堪的往事,“往事休要再提!雨停了,你快走吧!”
韩凌乍一听见她喊了这么喊了自己,顿时心花怒放,心中的委屈郁闷转瞬间烟消云散。
他眉眼弯弯,脸上的笑意愈发醉人,“阿柔,我明日再来看你。”,说罢便翻窗离开了此地。
傅元柔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手里捧着微湿的毯子,感慨着他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五年不见,都学会功夫了。”
她将毯子随手放在桌上,才拿出那支银簪仔细打量。这簪子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只简单地勾勒了一个仙鹤的形状,仙鹤的眼睛被一颗红宝石点缀着,却是衬得这银簪中格外别致。傅元柔浅笑着将着簪子放进了自己的首饰盒中,便回了床上躺下,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傅元柔乘着马车往晋安书院赶去。
下了马车,正好遇见了梁丹霞也从马车上下来,她向梁丹霞招了下手,“阿霞,这里。”
梁丹霞出落得很是标志,杏眼柳眉,琼鼻巧唇,她偏过头看向傅元柔,平时不怎么提起的唇角向上扬起,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不紧不慢地走向傅元柔,“阿柔。”
傅元柔拉起她的双手紧握着,“阿霞,待会儿考完了你等等我,我有事想跟你说。”
梁丹霞回握住她的手,笑容更深,“好,阿柔,待会儿无论是谁先出来,就去芙蓉楼等着。”
傅元柔轻轻点头,二人相携进了书院。
到了考场,傅元柔被带着去了自己的位置,今日是晋安书院结业考试,傅元柔二人虽然年纪小,但早早就念完了一年以后才学的书,今日的结业考核是她二人特意向方院长申请来的,因此整个考场也就她们二人是未到岁数就参加结业考核的人。
两个时辰后,傅元柔终于从考场出来,恰逢午时,她乘着马车赶往芙蓉楼,去了三楼的包间,梁丹霞并未到来,她让冬瓜站在外面等着梁丹霞,便独自坐在雅间饮茶观景。
不一会儿,梁丹霞终于到了,她由冬瓜引着进了雅间,坐在了傅元柔身边。
冬瓜唤来了小二点了几道招牌菜,等到菜都上齐了,才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傅元柔拉着她的手问道:“阿霞,你还记得淮州大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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