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柔急切的冲了进去,“阿娘!阿娘!”
长公主躺在床上,整张脸因为生产而有些苍白,她原本有些力不从心,却在看到傅元柔的一瞬间又恢复了一丝力气,“阿柔”
傅元柔伸出小小的双手,紧紧握住娘亲的手,“娘亲,阿柔来了,您一定要挺住,阿柔还等着弟弟妹妹出来跟阿柔一块儿玩呢!”
话音刚落,长公主的肚子就突然有了动静,傅元柔高兴的摸了一下长公主的肚子,“娘亲!你看,弟弟妹妹都迫不及待了!”
长公主从傅元柔和肚子里的孩子那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与支持,忽然从内心涌起了巨大的力量,她眼神清亮了起来,“来人!快给本宫一些参片!”
“还早着呢,你这宫口才开了几指呀?这就吃参片了?”方琪忙碌了半晌,然后走到床前,低头示意傅元柔走开,然后掏出了小金针,说道:“就让我来帮你轻松轻松吧!”
方琪说罢就找准了几个穴位扎了进去。
等到针都扎完了,她收起金针站起身来,说:“好了,待会儿你就不痛了。”
然后她又招呼了傅元柔过来,说:“阿柔,你去吩咐人做些小点心来,要孕妇也能吃的,知道吗?”
傅元柔见自家娘亲的确看起来好了许多,又知师伯的确医术高明,想着师父师伯都在,便安心的出了房门去。
长公主身上的疼痛已然比之前的轻得多,再加上先前疼得厉害,根本没睡多久的觉,现如今倒是能够好好的歇息歇息了。
“咦?怎么光见阿柔进来,傅大人怎么不进来?怎么难道他不愿意?”方琪这才发现屋内除了李大夫,没有其他任何男性。
赵嬷嬷恭敬的上前,俯首回答道:“生产重地,怕是血腥冲撞了,会不吉利,所以没让驸马爷进来。”
方琪听罢不住的摇头,一边摇还一边发出了啧啧声,“啧啧啧,没想到堂堂傅大人竟也会轻信这种子虚乌有的陋俗。”
“敢问这位嬷嬷,你可曾见过男人进过产房?”
赵嬷嬷回想了许久,才回答:“奴婢从未见过。”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不吉利?”
“这自然是祖先们总结下来的告诫。”
方琪挑起眉毛,并不苟同赵嬷嬷的说辞,她看向一旁已经沦为煎药工的李大夫,开口问他,“哦?李大夫,请问你从医至今进过多少次产房?”
“回禀谷”,李大夫正想回禀,却听见方琪周三咳嗽,他瞬间意会,连忙改口,“奥,是是!老夫这辈子进过的产房可是十只手都数不清哟。”
方琪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敢问,您今年贵庚?妻儿安否呢?”
李大夫又回答:“老夫今年刚至花甲,家里老婆子在家中照看孙儿们,儿子儿媳都做些小生意,顺便帮我看顾着药铺,日子也可以说是安稳幸福。”
“嗯,李大夫可真是好福气啊!”方琪竖起大拇指对着李大夫一阵夸,然后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嬷嬷,“赵嬷嬷,您还觉得祖先的告诫可信吗?”
“这”赵嬷嬷犹犹豫豫,内心的天平已然缓缓倾向方琪,她怜惜地看着长公主沉睡的容颜,心里一阵抽疼,心想:为了殿下,去他的规矩吧!
赵嬷嬷深深行了一礼,便向外走去,准备请驸马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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