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元柔正处于颐仁宫内,眼前抱着她的那个身着黑色宫装、头戴凤冠的中年妇人便是太后。
傅元柔很喜欢她,因为她不仅长的漂亮,还对她很好,尤其是她笑起来时脸颊两边的酒窝每次都让傅元柔有种想拿手指戳一戳的冲动,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太后下首左边坐着的是她的皇后舅母,不知道为什么,傅元柔总觉得舅母不开心,因为即使舅母每次笑的时候,她的眉头也还是攥的紧紧的,叫她每次见到皇后舅母时都很想把舅母的眉头给抚平了。
不过舅母对她也是特别好的,每次去见皇后舅母的时候她都会温柔地陪她玩,为她准备好吃的糕点,还会给她准备各种各样好看的衣裳和玩具,每次宫禁时间到了还都恋恋不舍的目送她离开。
右边下首坐着的当然是傅元柔的亲亲美娘亲-晋阳长公主啦!不过傅元柔此刻内心可没那么多别的心思,她的心此刻正被太后手中的棉布娃娃吸引着,她想伸手将娃娃捞进自己怀中,于是抬头对着太后傻笑,还一手指着娃娃,一边歪头叫着:“祖母!娃娃!”。
太后神色柔和,一脸慈祥,拿着手上的娃娃逗弄着她,笑容慈祥,“哎哟,哀家的小心肝,小阿柔是不是想要这个棉布娃娃呀?”太后将手中的娃娃递给了傅元柔,调侃傅元柔,“礼尚往来,小阿柔,皇祖母给你一个娃娃,你要给皇祖母什么呀?”。
傅元柔苦恼的思考了良久,随后挣开太后的怀抱,站起来用小手抓着她的脸,踮起脚尖仰起头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后,双手捂脸,害羞的扭了扭身体,十分可爱惹人疼,太后猝不及防被亲后,愣了一下,然后开怀大笑。
而坐在下首的长公主,傅元柔的亲亲娘亲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的笑,又想起明日要离开京城,便开口说道:“母后,明日女儿便起身前往晋州了,此一去怕是没个三五年的回不来,女儿只担心这段时间不能陪在母后身边尽孝。”
太后抱着小阿柔不撒手,头也不抬的说:“你也别操心,哀家本想着将你和阿柔留下来陪我这孤老婆子,不过……”
“唉,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料你也不愿与驸马分开!只是你也不必太担心,哀家自会保重,只这小柔儿一走,哀家心里可舍不得哟!”说罢太后还怜爱的看着傅元柔,随后又抱着傅元柔左一个心肝右一个宝贝地疼着。
长公主嗔道:“母后,您这样说可真是伤了女儿的心,怎么阿柔是您的外孙,女儿便不是您的女儿了?”
“哼,你呀你,贵为长公主,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呆着,偏偏一根筋的跟着你那个夫君跑,哀家都懒得理你!”末了太后又哼了一声。
傅元柔听后扭过身子对着太后奶声奶气地说道:“亲亲祖母,阿柔跟娘亲一样舍不得祖母,但是为了不让爹爹到了晋州以后没有人照顾,连澡都不洗啦,阿柔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爹爹,督促爹爹好好洗澡!”言罢又站起来搂着太后的脸左右各亲了两口后撒娇道:“祖母祖母,等到了晋州,阿柔天天给祖母写信好不好!”
太后听罢直笑得嘴都合不拢,说:“好好好~皇祖母呀,就在京城等着小阿柔的信!”言罢又抱着傅元柔左一个心肝右一个宝贝地念着。
而坐在下首一直未曾说话的皇后终于开口:“阿柔这是忘了舅母了?阿柔这一走,舅母又要有好几个年头见不到阿柔,可伤心了呢。”言罢还委屈的揪起手帕往眼睛那里擦。
傅元柔见状连忙跳下凤椅,一颠一颠的跑向皇后作势要皇后抱,安慰道:“舅母别哭,阿柔也会一并写信给舅母的!”说完还亲了皇后好几口。皇后本就是假装委屈,现在得了傅元柔的几个亲亲就又开怀的笑了起来,抱着阿柔目光柔和地说:“好阿柔真乖,那我们说好了,舅母在京城等着阿柔的信。”
皇后随后抬起头对着长公主说道:“阿姊尽管放心,母后身边还有我呢。”太后也附和道:“你就放心吧,有皇后陪着哀家,还有众皇子每日都来请安,你就放心上路吧!”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通传声:皇上驾到!
伴随着通传声,一个身长八尺,长相俊俏,身着九爪金袍的男子走进殿内,而傅元柔一看见俊俏的皇帝舅舅,两眼放光,立马从皇后怀中跳下,屁颠屁颠的跑到皇帝面前,抱着皇帝的小腿摇摇晃晃的撒娇:“舅舅,舅舅!抱抱!”皇帝拜见过太后之后,一把将傅元柔抱起,对着傅元柔说道:“小阿柔,有没有想舅舅啊?”
傅元柔对着皇帝那棱骨分明又俊俏的脸,撒娇道:“皇帝舅舅,阿柔可想您啦~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算来,阿柔跟皇帝舅舅都隔了好多个秋没见面啦!”
齐帝听罢哈哈大笑,抱着傅元柔走向了皇后,与皇后对视的瞬间,皇后下意识的避开,又特意起身往旁边的位置坐下,留下原本的位置给皇帝,齐帝眼神黯淡,又瞬间恢复正常后坐下。
齐帝在颐仁宫请安寒暄了良久后,随后对傅元柔的娘亲说道:“阿姊且放心,此次绍均外放晋州刺史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况且晋州也是阿姊的封地,应是更加熟悉,想必不出3年阿姊一家便可回京。”
长公主福了福身子:“谢陛下,只是,绍均既然身为陛下的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不管三年还是五年亦或是十年,陛下有哪里需要绍均的地方,阿姊和绍均都会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傅元柔听罢,双眼骨碌碌的转了起来,随后竟又泛起泪光,她双手紧紧捏着齐帝腰间的龙纹玉佩,嘟着嘴对着齐帝撒娇,“舅舅舅舅,阿柔都快走了,阿柔实在舍不得舅舅!舅舅有没有什么东西给阿柔,让阿柔到了晋州之后一看到它就能睹物思您呀?”
齐帝见状失笑,却也明白小阿柔的心思,说是睹物思人是假,想薅东西是真。于是将腰间代表天子的龙纹玉佩摘下,戴在傅元柔的脖子上,宠溺的笑,“既如此,舅舅便将这玉佩送给小阿柔戴着,见此玉佩如见朕,以后谁敢欺负我们阿柔就亮出这玉佩,成不成?”
傅元柔见皇帝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因心想事成,自然点头如捣蒜地应合着说:“好!阿柔谢谢舅舅!”
众人寒暄良久,眼见太阳逐渐落下,宫禁时间渐至,外头又正好有宫人进来禀告说是驸马在外等候多时。皇帝示意后,傅元柔跳下皇帝的怀抱,与长公主一同福身告退,出殿往傅绍均的方向走去,一家人汇合后才一同乘马车回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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