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到安全的地方，纵身上房就离开了。
江琉心有余悸，还有——这人情怎么还？
……
戏台上的花旦把短匕架在长公主的脖子上，威胁玉泷：“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他驻足不前。
长公主像是看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笑道，近似蛊惑：“现在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我，机会就在眼前，要好好把握。”
匕锋抵在她的喉间，只需轻轻一划，就能一命呜呼。
“你还在等什么？只要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自由，这是多大的诱惑。
玉泷手心蹭出了汗，身体本能的恐惧让他寸步难行。
“你不想和那个琴师远走高飞？一起游山玩水、归隐山林，就不必在秦宫受辱，做一条人人都惧怕的有主人的狗。”
“只要你……”她丝毫不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放在眼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玉泷双腿发颤，提剑向前一步，双手举起那把剑，眼里血丝扩散。
长公主满是赞赏：“很好。”
花旦收缩匕首，喝道：“你要做什么？！”
玉泷喉咙发干：“帮你杀了长公主。”
剑起，寒锋炫目，血渍溅了他一身。
花旦身首异处，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到了长公主的脚边。
长公主目光复杂。
玉泷所有力量被抽干，跪倒在地板上。
他不敢。
长公主的手段太过可怕，让生为天之骄子的他被折断了高傲的羽翼。
胸腔剧烈震动，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长公主轻抚他的脖子，向上移游，触到了他冰凉的下唇。
她身后走出的杀手向她复命。
她满意：“你又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呢。”
玉泷心底升起后怕，要是他刚才选择杀掉她……
站起，她拂掉衣上的灰尘，冷硬：“替我更衣。”
……
箐藜对刚才自己不在江琉身边自责不已。
江琉安慰她几句，她更加愧疚了。
“你在暗阁的时候，跟齐溪有什么来往么？”
箐藜：“他是江湖杀手，并不隶属于暗阁。但他声名鹊起是近两年的事。”
江琉转动手中的杯子，齐溪的身份太过干净，清白得她都怀疑了。她以前查过一次，再查，还是这样，只是多了一点点细节。
五岁时父母染病双亡，他一人流落江湖，拜师学艺，苦练剑术，成为第一杀手。
问题太大了。
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的小辫子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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