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未注意到,景夜山不动声色轻攥拳头,漆黑无神的双目早在悄然间看向了白鹿。
无人知晓,此时他心中的想法有多复杂。
这只白鹿,早已将他的心掀起了阵惊涛骇浪。
景夜山继续一笑:“机缘巧合罢了,听闻二哥此次猎得不少动物。”
他将话锋转向了景明川。
太监忙笑着附和:“论数量,的确是二皇子所猎的最多。”
皇上的视线立即转向了景明川,饶有兴趣道:“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那就轻清点一下数量。”
下人们将景明川所猎的东西抬了上来,一一清点。
“回禀皇上,二皇子所猎的足足有三十只!”
太监满脸笑容,还不忘拍着马屁:“二皇子如此英勇,是好事啊!”
皇上同样面露喜色,满脸笑容,颇为满意的看向了景明川:“能猎得如此多的数量,的确不易。”
景明川同样一展笑容,剑眉使得整张脸英气十足:“既是狩猎,儿臣自是要全力以赴,图个彩头,父皇开心最为要紧。”
皇上的视线扫向景明川所猎的动物时,眉头忽而紧蹙,伸手指了指一只兔子:“那只兔子的肚子明显涨大,似乎怀有身孕。”
太监连忙冲向兔子,将这只兔子单独拎了出来。
正如皇上所言,这是一只怀有身孕的母兔。
“怀有身孕的母兔?”
景明川直挑剑眉,视线紧紧地落在这只母兔身上,他明显陷入了思虑。
就连他自己都忘了何时猎的这只母兔。
母兔身上所插的箭的确是他的。
皇上伸手抚上了这只母兔,一时之间,神色莫测:“可惜了,这只母兔还未产子就被猎了。”
皇上看了几眼母兔,又将目光落向了景明川。
景明川神色微乱,忙于解释:“父皇,儿臣忘了何时猎得这只母兔,狩猎场上猎物颇多,兴许是儿臣一时兴血来潮,直接猎了只兔子,并未留意这只兔子是否怀有身孕。”
“罢了,猎都猎了,这只母兔怀有身孕,找个地方把它葬了吧,至于其余动物,烤了分下就当助兴。”皇上开口了。
太监连忙应下。
木场围猎,一般都会搭帐,在木场休憩两日,再启程回京。
景明川有些着急,可皇上并不给他多说的机会,转身就走。
无奈,景明川只得将一肚子的话塞入腹中,同时,他清楚皇上对他颇有微词。
细节决定成败,有时,往往这些不经意的细节最要紧。
皇上回到了席位上,面色明显不如先前来的好。
景夜山猎了白鹿,象征吉瑞,皇上也因此坚信真命天子就是他,可惜了,他是个瞎子。
至于二皇子景明川,虽然骑射勇猛,却太过残忍,连一只怀有身孕的母兔都不肯放过。
这让皇上的心开始动摇,不得不斟酌思虑储君之位。
其余皇子表现平平,甚至还不如景明川和景夜山。
场面的转变,让安知离盈盈一笑:“妹妹,你说拔得头筹的是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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