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栏慵懒坐亭下,安知离抬眼,果真瞧见有人鬼鬼祟祟溜了过来。
“大小姐,奴才来见你了。”
来人穿着府中奴才衣裳,看似仪表堂堂,浑身却透着气质猥琐,平白叫人生厌。
“你是何人,为何私自闯入此处?”
安知离佯装不知,只当看不透他的意图,不动声色退后两步,细听远处果真有脚步声嘈杂。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稍纵即逝,听远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知离任由那人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大小姐!”
一声惊呼彻底打破了此地安宁,明秀匆匆端着茶水赶来,瞧见眼前一幕,手中茶杯滑落,摔碎成满地狼藉。
“孽子,你这是做什么!”
安父捂着胸口,身形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安晴湘扶住父亲,担忧道:“父亲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女儿看此事当有什么隐情才对。”
眼看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名小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相爷明鉴,我对小姐只一片真心啊!”
安父听见这话,差点吐出血来,“你、凭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说出这种话来,来人、快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毙!”
“父亲莫要生日,何不听姐姐辩解几句呢?”
安晴湘看似安慰,实则煽风点火,明秀冲上前来,跪在安父面前恳求说道:“小姐是冤枉的,我在小姐身边许久,从未见过此人啊!”
安父如今又哪里还听的进解释,安家的脸面,难不成就要毁在一个傻子手中!
一脚将明秀踹开,安父看向安知离,眼中怒火冲天,“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安知离茫然摇了摇头,似乎还未明白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父瞧见她这副模样,又有些心软起来,长叹口气,恼恨道“罢了,先将大小姐带下去,等墨儿回来再发落吧。”
“父亲不可!”
安晴湘死死攥着手中帕子,若等安知墨回来,又还有什么可发落的,他们一母同胞,心中自有篇章,她如今的筹谋算计岂不都成了泡影?
“父亲,”安晴湘凑近说道:“如今还有这么多外人看着,您无论如何,还要小惩大诫才好,若传出咱们安家门风不严,岂不更是难办?”
安父听完更是犹豫,许久这才长叹口气,吩咐身旁婆子,“将大小姐带到柴房中去,没有我得命令,谁都不许放出来!”
安知离撅了噘嘴,看着有些委屈,安晴湘莲步轻移走上前来,装出一副怜惜模样道:“姐姐放心,父亲如今不过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自然会放姐姐出来。”
转身冷冷看她一眼,安知离将明秀从地上扶起,这才开口说道:“有劳妹妹操心了,不过往后妹妹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我便是在柴房关一辈子,这安家,也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说完,安知离淡然转身跟着婆子去了柴房。
安晴湘纵然跳脚,如今也是无话可说,她虽心比天高,可这庶女身份便如同一道枷锁,压的她永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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