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麟就站在树下,他盯着大树,发呆了很久,直到一种轻柔的呼唤从远处传来,那是黑暗尽头的一道光,陆麟朝着光的方向走去。
现实中,楚子航死战不退,路明非痛哭不止,而小樱却只能亲吻眼前的男孩。
陆麟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那种被香唇吻住的轻柔感,把他从深渊之后拉了出来,他的手握住小樱的被烫发红的小手。
小樱抬起头,唇角还闪着一点香津,迷茫地看着陆麟,陆麟的身体泛起了金色的光芒,而她和陆麟一起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身体的疲劳和不适在缓慢地消除。
一点古老的纹路在他的手臂忽明忽现,陆麟缓缓睁开眼,金色的黄金瞳里带着淡淡的赤红,“小樱?”
原来,深渊中的呼声是来自她,难怪那么温柔那么熟悉,能牵动着陆麟的心走出深渊。
“你醒了!”
“被你叫醒了。”
陆麟傻傻地笑了笑,他坐起身来,路明非正痛苦地哀嚎,嗓子哑的像是公鸭,完全听不清他在叫些什么。
“死侍!”
陆麟迅速地站起来,死侍那边似乎也注意到了一个忽然诈尸的存在。
“师弟!快!快救救师兄啊!师兄要死了!”
陆麟眉头紧锁,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哥哥,那些是白王血裔,黑王的言灵对他们的作用很小,但哥哥你的能力天生就是他们的克星。”
“怎么做?”
“哥哥,跟着我一起念。”
陆麟愣了愣,随后口中轻轻吟诵一种路明非从来没有听过的言灵。
“所有逆命者,终将被灼热的矛,贯穿在深渊的最深处!”
陆麟的手泛起光芒,一柄金色的长枪闪现而出,路明非惊讶地发现,那是他们从拍卖会拍来的冈格尼尔。
他的手轻轻挥动冈格尼尔,一柄长枪在陆麟的手中仿佛如臂指使,冲过来的死侍在触碰到金色枪尖的一瞬间全身枯萎,仿佛全身的生命力被吸干了似的,枯瘦的化作一对皮包骨的枯木。
手中的冈格尼尔轻盈如风,陆麟挥动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任凭周围的死侍使出各种各样的花招,但身体只要触碰到长枪,他们就像被电磁吸住了身体,生命瞬间被抽干。
面对如此诡异的东西,那些死侍都和见了鬼似的,陆麟向前走,围住楚子航的死侍纷纷散开。
楚子航倒在血泊之中,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但他还是看到了陆麟。
“师兄...”
陆麟的眼眶微微泛红,楚子航伤的很重,普通人恐怕早就重伤不治了,而楚子航靠着暴血带来的强悍生命力,硬是拖到了现在。
“师兄!辛苦了,握住我的手!”
陆麟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句下意识的话,楚子航颤抖地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陆麟皱了皱眉头,那手已经不能叫手了,血肉爆开,白骨皑皑。
“师兄...师兄...”
陆麟单膝跪在地,手的纹路隐现这金色的光芒,在触及楚子航的时候,这种光芒带着一些明媚的绿意,楚子航手的伤口在绿色的微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修复。
楚子航沐浴在其中,仿佛置身于春日下的花园,芳草清香,树影婆娑,微风带着树木轻轻地摇曳着生命。
舒适感让楚子航缓缓闭了眼睛,烦躁的负面情绪完全消散,连伤痛的都被那阵清风吹散,楚子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抵达天国了。
周围的死侍见情况不妙,向着陆麟的伸手,陆麟微微侧目,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死侍跪了下来。
这种压迫感不是来自王,也不是来自神,而是来自生命的厚重,死侍们显然缺乏了对生命的敬畏,那这一份压迫就能让他们粉骨碎身。
“死!”
陆麟手持冈格尼尔,唇齿间念出了某种神秘的言灵,向着死侍群下达了绝对的命令,死侍们在闻声的瞬间,体内的生机被无形的力量剥夺,毫无征兆,毫无挣扎,扭曲的化为枯木,枯槁成骨。
路明非觉得陆麟发音的方式到与绘梨衣的言灵“审判”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还是有些出入,不是很像。
但是这种暴力简单的方式让路明非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这种言灵的限制是什么。
陆麟伸出手,抚摸过楚子航每一处伤口,楚子航轻轻地哼了哼,长长的睫毛扑动了一下。
路明非沾了点光,恢复了一些气力,他警惕地走到了那群化为枯木的死侍面前,用手轻轻一碰,那些脆弱的死侍化为了一堆烟尘飘散而去。
路明非张大了嘴,回头看向陆麟,陆麟却没看见自己的表情,在治愈楚子航的伤口。
哒哒哒...
奇妙梆子声从暗处传来,路明非的大脑抽搐了一般,头疼欲裂地捂住脑袋。
“怎么了?”
陆麟看见路明非忽然色变,神色极其痛苦。
路明非看了看陆麟,现场的火焰和其他人仿佛消失了一般,蹲坐在他面前的,就是一颗幼小的树苗。
“世界树?”
路明非疑惑,可世界树这么小吗?
还是一株幼苗诶!
哒哒哒...
又是一阵梆子声,路明非回到了现实,陆麟蹲在路明非的面前,摇晃着路明非的肩膀,大声的喊着什么,路明非脑袋昏沉无比,陆麟的脸都扭成了麻花。
那种梆子声让路明非喘不过气来,咬着牙,大声地嚎叫,大脑仿佛要炸开了,随后眼前模糊一片,陷入了黑夜。
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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