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潇上了两节课过后,就翘班离开了学校。早晨的时候关淑彤给林潇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她的父亲已经苏醒了,质问她哪里来的手术费,后来关淑彤就老实交代了,毕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钱财。可关淑彤的父亲提出想见见林潇,说要当面感谢他。其实无非就是想知道关淑彤的话是不是真的。毕竟非亲非故的谁会愿意借几十万给他们。
要不是上午前两节课是赵语墨的课,林潇可能今天都不会来学校。
青阳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
此时605病房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氛。躺在10号病床上的关木山僵硬的脸庞略显苍白,水肿的眼眶里偶尔蠕动着浑浊的眼珠,看着正在忙着收拾行李的母女俩。当他看见女儿关淑彤蹲在柜子前,瑟瑟发抖的背影时,他的心比腹部八公分的手术伤口还要痛。
关木山强忍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柔声道:“彤彤,你哭啥呢?”
“爸的身体好着呢,再说了在医院里待着也无非就是挂些消炎水,消炎水咱在哪里不能挂,为啥非得在医院里不是?”
李雪琴闻言转身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关木山,而关木山看着同样泪眼朦胧的李雪琴咧嘴笑了笑,轻晃着下巴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关淑彤。李雪琴会意,咬着嘴唇抹了一把眼泪,蹲在地上扶着女儿颤抖的双肩,笑道:“好了彤彤,我刚才给街道诊所里的李阿姨通过电话了,她说了你爸在那里挂水没问题,你就放心好了,你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就是啊,彤彤你妈说得对。放心吧,你爸的身体硬着呢,你看这医院里今天检查这个明天检查那个的,也不见得有啥用。不是爸心疼钱,而是我们没必要去花这冤枉钱不是?再说爸也不想在医院里待着,太闷了。”
关淑彤呜咽出声,“我就想知道,这医院安得什么心?哪有前一天刚做完手术今天就逼着病人出院的……”
李雪琴抚着女儿的头发说道:“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人家护士不是说了床位紧张嘛,我们这小老百姓人家犯得着费这么大劲刁难我们吗?”
一阵沉默过后。
“我看这医院确实做的不妥,好歹也得恢复的差不多吧,你们这刚做完手术就出院万一伤口感染了麻烦可就大了。”说话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这女人浓妆艳抹,着装不菲,是躺在9号病床上中年男子的老婆,吴艳丽。
而在9号病床旁边堆满了一些果篮鲜花,甚至不乏一些昂贵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这些天,来看9号床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
吴艳丽边磕瓜子边道:“不过也是,最近确实床位比较紧张,就连ip病房里都人满为患,更别说普通病房了。还好我们家有点关系,不然普通病房都捞不着。”
对于9号床病人一家,关淑彤一家人也是比较熟络了,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有心脏病,前几天刚动了手术,是一家物流公司的老板,楚誉宏。手术前因为ip高等病房紧张,无奈才屈尊普通病房,手术后的第二天便被告知有空出来的ip病房,可不知为何他们却没有去。
这时病房的门被一名模样清秀文质彬彬的青年推开,这青年名叫楚天歌,这么些天一直照顾着自己的父亲楚誉宏,通过一段时日的相处给关家人留下了孝顺懂事,为人谦和的好印象,却见他对着关淑彤招了招手,“彤彤你出来一下。”
关淑彤闻言快步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病房门,“楚大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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