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悍八娘,彩。”
“是啊,是啊,我说悍八娘一个顶两罢。”
“狂二姐用力,使劲。”
“悍八娘,压死她。”
“好大,好白”大憨喊道。
台下众人疯狂喝彩,尤其大憨声音最响,大憨最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娘子。
“乡下土包子。”忽然一个声音从二层阁楼里飘出来,大憨大怒,扭头朝二楼望去,只见二楼一个雅间内,四五个公子哥打扮的正嘲讽的望向赵忠信等人。
“贼斯鸟。”大憨骂了一句,撸起袖子就有要上去动手,张翎赶忙紧紧按住大憨,张翎虽然体型长的没有大憨粗壮,但力气不小,按住后大憨一时半会真还挣扎不脱。
赵忠信对张翎点点头,转身拱手道:“敢问这位仁兄,为何嘲笑我等?”
公子哥中间有个头戴墨绿色噗头,身穿墨绿色圆领长衫,领口、袖子绣着金边,长得唇红齿白,身材有些偏瘦,脸色有些许苍白的英俊潇洒的年轻汉子,刚刚入春临安天气傍晚还是有的寒冷,那英俊汉子手持一把折扇。将那折扇一合道:“我等在此相聚,被那黑厮狂言坏了我等的雅兴。”这英俊小哥乃御史中丞万俟卨之子万子青,今年新科探花郎,哥几个正开心的边喝酒边观看相扑,众人正请万子青吟诗作对,探花郎端起酒杯被大憨一声大吼吓的诗意全无。
“照你这么说,你们喝酒,我等不能发声咯?”
“你说呐?”
“你们看戏,我等不能看咯?”
“不能”
“这是甚么地方?”
“熙春楼。”
赵忠信转头冲身后数百人问道:“熙春楼不准发声,天下可有这般道理?”
“没有。”身后数百人一起回答。
“熙春楼不准看戏,天下可有这般道理”
“没有”
万子青顿时面红耳赤,万子青边上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大怒,拎起一个酒壶就朝赵忠信扔去,这汉子名叫张子正,为枢密院使张俊之子,二十五六岁,脾气比较火爆。赵忠信伸手稳稳的接住酒壶,嘿嘿笑道:“多谢衙内赐酒。”
雅间内一个身穿灰白圆领衫的大约二十二三岁的汉子站起来劝道:“子青兄、子正兄,何必跟此等粗鄙之人一般见识?来来,我等继续喝酒吟诗。”此人名秦矩,为秦侩的小儿子。秦矩此人倒是有点老实,本来来此勾栏就是见不得光的好事,被万子青等人强行拖来的,秦矩也不愿意将此事闹打。
万子青很恨的看了赵忠信一眼,冷冷的坐下。粗鄙武人,以后看我的手段。
他娘的,整的没甚么兴致往下看了,于是赵忠信微笑着拱手道:“绿帽兄,就此别过。”说完转身就带着张翎等人走向门口。
“哼,算你识相。”背后传来万子青的声音。
赵忠信大怒,就想转过身来,但还是忍住了,还能怎么着?狠揍他们一顿?赵忠信等人目前无权无势无名,属“三无产品”,这几人一看就是达官贵人的公子,赵忠信等人再怎么能打,能打得过衙门差役?能打得过御营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汉不吃眼前亏,看以后老子坑不死你,赵忠信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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