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通体褐黄色的牛头恶魔在巡视着。
通体健硕，肌肉发达的他，此刻呼吸急促，眼睛弥漫血丝，一副暴躁脾气不好的样子。
“该死……人族……都是他们……搞得我……不能发泄……人族……该死！”他断断续续、咬牙切齿的这样吼着。
他心情非常的差，看得出来是好几天没做过日常活动了。
嗡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嗡鸣的声音传入耳朵。
他猛地转头，就看到一只飞虫模样的虫魔在那边飞过。
虫魔根据天赋，要具体分的话毒虫魔、飞虫魔等等很多种类别，此刻牛头魔看到的就是一只飞虫魔。
那嗡嗡的声音回荡让他烦躁不已，盯着那只虫子，牛头魔眼睛里杀意一闪而过。
“虫魔……有很多……死一只……不碍事！
虫魔……没智商……吃一只……没问题！”
一般来说，除了极少部分的族类，恶魔如果修为不到玄灵境，那么智力普遍不会太高。
从牛头魔的说话方式能看得出来。
而虫魔在那部分没脑子的恶魔里面，是特别没有脑子的。
从虫魔是靠繁衍著称、“量大管饱”的这点上能看得出来。
除了极少数的主控虫，一般虫子要脑子也没什么用。
虫魔那么多，吃一两只又有什么关系？
恶魔感情方面淡薄，他没感觉有什么恶心的，反而舔了舔牛舌头，眼睛中光芒越发闪烁。
他迈开两步，但奈何那只飞虫闪的太快，等牛头魔靠近的时候，飞虫魔已经飞得老远，看不见影子了。
牛头魔表情难看，低吼一声后，只能回去继续巡逻。
他觉得那只虫魔是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所以才飞来的。
他没有想过是自己说的话让虫魔飞开的。
“我是一只小飞虫～飞了飞不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小虫一边飞，一边哼着不太着调的歌。
是的，没错。
这只虫子就是陈陆。
但不要误会，他还没有练成七十二变那么高阶的技能，这是他利用一缕灵识再加上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虫魔尸体做成的分身。
讲真，虫魔千千万，就算多一只或者少一只就算是恶魔自己也察觉不到。
毕竟低阶恶魔普遍脑子不太好。
而且陈陆使用的是很高阶的炼制方法，除非用比自己高两阶的强者用灵识深入扫描分身内部，不然这怎么看也就是一只小虫魔而已。
如果真有那种闲的没事这样放灵识玩的超级强者，那自己就算没用这些把戏也肯定早暴露了，所以陈陆才敢这么做。
虫魔那么多，很多都在恶魔的营地游荡，所以一只虫魔在营地里这里飞过那么飞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就算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那些谈着机密信息的恶魔统领们不会想到，某只不知道从营帐前飞过的虫魔，那娇小的身躯里面，藏着一个怎么样的灵魂。
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他就收集了足够的信息。
军队布防、高端战力状态、接下来的准备……将这些在脑内进行整合，并推演计算，一个能让地玄军确保胜利，可行性极高的方案慢慢成型起来。
仅从这点上，陈陆就觉得恶魔不错，因为他从这里偷信息要比起人族那边方便太多了。
当然，陈陆也有觉得恶魔不好的地方。
就譬如，刚刚那只牛头魔。
这不，绕了一圈，正在想要怎么处理掉这个分身的时候，又看到那头牛了。
“牛头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战力很高，但更加著名的是牛头魔的习性。
据说牛头魔荤素不忌，就算是对不同族类，已经有配偶的异性恶魔，也有很强的冲动。
非常破坏正常的生态平衡。”
陈陆记得在地玄城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个牛头魔的笑话。
说恶魔甲和恶魔乙是一对配偶，但一只牛头魔闯了进来，抢走了恶魔乙。
恶魔乙对恶魔甲念念不忘，但无法舍弃牛头魔拥有巨大魅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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