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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了,唤醒了睡梦中的蒂埃里。
他起身看了一眼床头放着的电子钟,屏幕上显示着:12。
按照温格先生的惯例,比赛之后的第二天,球队的训练课要下午三点才开始,这意味着他还能再睡些时候。
起身关紧窗户,他又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刚想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卧室外面窸窸窣窣,似乎有人一直在那里止不住地笑。
他睡不着了,叹气起床,打开房门走进客厅,正好瞧见哥哥维利靠在沙发上笑个不停。
“维利,你在沙发上抱着份报纸傻笑什么?”他问道。
“噢,你醒了”,维利瞥了他一眼,然后笑着递过来份报纸,“来看看,《泰晤士报和《卫报是怎么评论昨天那场比赛的。”
蒂埃里笑了:“不看,因为我现在还记得,当初离开时,他们是怎么骂我的。”
说完,他又转到茶几前,拿过一块盘里的面包,塞进了嘴里。
维利摇了摇头:“你昨天打进了全场唯一的进球,他们怎么可能会骂你,我念给你听。”
他清了清嗓子,念着报纸上的内容:
“‘亨利10利兹联,英雄归来,宝刀未老。‘“
“‘这次,我们给这位老朋友打了9分,酋长球场的夜晚,这个35岁的男人用一记标志性的右脚推射弧线破门,宣告了大帝的归来。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去往西班牙,或许兵工厂早已在欧冠奖杯上刻下了他们的姓名。’”
“这是《泰晤士报写的,我再给你念念《卫报的。”
“‘四天前,35岁的法国人从美国回到了英国。四天后,35岁的法国人再一次在伦敦人面前杀死了比赛。现在,我必须承认我当初的看法是错误的,阿森纳租借回归的不是一把老旧破败的锈刃,而是一杯愈陈愈香的美酒。’”
“‘海布里不再,但枪王永存,欢迎回家,那个无所不能的海布里国王。’”
“怎么样,蒂蒂,你喜欢哪份?”
维利念完了报纸,笑着向身边的蒂埃里询问着。
蒂埃里坐了下来,又往嘴里塞了块面包:“我都不喜欢。”
维利放下了报纸:“怎么,是他们马屁拍的还不太到位?”
蒂埃里把面包咽了下去:“不,现在只是1月,我还没有35岁那么老。”
维利打趣道:“还不老?昨天比赛我可瞧见了,和你一起上场的沃尔科特那小子,速度可比你快多了,如果不是球衣背后写着名字,我还认为那才是你。”
蒂埃里扬了扬眉毛:“嘿,维利,说真的,那小子还真和当年的我有些相似,不过他还差远了,当年进球靠我,现在进球还靠我。”
“说起当年……”维利顿了顿,把背靠在了沙发上,眉宇间爬上些忧愁:“你昨晚又在说梦话,我在隔壁房间里都听见了,当年梦见的那个人,他又出来了吗?”
“你还记得啊。”蒂埃里有些惊讶,小时候他曾给维利说过那个奇怪的梦境,不过没想到现在哥哥依然记得。
接着,他点了点头:“没错,那个梦又出现了,不过现在,我变成了那个男人,而不再是站在身后的孩子了……”
“这……”维利似乎是不敢相信,“你是说,现在你变成了那个站在前面的男人,然后在和小时候的自己对话?”
蒂埃里无奈地点点头:“是的,维利,而且从我去美国踢球时就开始变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总觉得,当初的我是在和未来的我对话,现在,我变成了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
“所以,你昨晚梦见什么了?”
“我看见那个孩子……我……我去了克莱枫丹,现在正在前往摩纳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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