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兵被他强壮的身躯压下,本已折断的左臂更加吃痛,嚎叫不已,大力抬起右手,猛的将他掀翻在地上,两个声音同时惨叫着,只不过一个在大声呼喊,缓解着疼痛,另一个却是悲呼哀嚎,随着力量的流失,声音也渐渐的弱去。
另一边,那马甲兵身形往左一闪,刚刚躲开王三虎的腰刀,手臂一振,长刀回抽上挑,自下而上,直撩向王三虎的裆部要害。
王三虎一击不中,左手盾牌下压,护住裆部,右手腰刀由斜砍改为横切,却紧紧贴着那马甲的胸前划过,没能划破铠甲。
那马甲抽回长刀,用单手握着,抡圆朝王三虎砍下,右手趁机抽出解手刀。
王三虎刚一个侧身避开长刀,就见那马甲借着长刀向前砸下的力道,伏低身子冲了上来,解手刀直刺进王三虎的大腿上。
没等他拔出解手刀,一甲那边三支箭矢疾飞而至,穿透衣甲,从马甲兵的后背直射进身体里,他凶狠的双眼满是不甘之情,没想到大清国的勇士,今日竟亡命于此。
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脑袋向前撞去,一下子撞掉王三虎的头盔,满脸血污的他,张开大嘴死死咬住王三虎的左边耳朵。
王三虎吃疼,双手用力一推,竟被他将大半个左耳生生给扯了下来,痛得王三虎大声嚎叫着,不住嘴叫骂:“天杀狗鞑子,还带咬耳朵嘞!”
…………
另一边,奔向张广达两个清军马甲,凭借多年征战练就的诡异步伐,连续闪躲开数支射向他们的箭矢,快步疾行,已离张广达只几步之遥。
其中一个满脸胡茬子的黑脸马甲,双手握着一柄大斧,用他并不流利的汉话,对着张广达大声叫唤着:“那明将,敢和俺独斗不?”
张广达闻声大笑起来,只见他换成右手单提长砍刀,对那马甲兵喊道:“有何不敢,你若是赢了,俺便放你离开。”
那清军马甲似乎听懂了,不由得狂妄的大笑起来。
却未曾看见张广达那只空闲下来的左手,此刻正在身后对着左哨军士们不停地摆动着,他们也似乎看懂了什么,互相用手肘触碰着身旁的人,而且还挤眉弄眼的。
张广达还有些担心,便回身边挤眉弄眼,边对众军士大声说道:“俺跟这鞑子独斗,你们不许插手,鞑子赢了,就……”
刚说到这里,就听身后声音不对,原来那马甲竟趁张广达不备,抡起大斧要偷袭他。
来不急回身的他,直接向前急跨一步,双手握紧长砍刀向上架起,刚好托住大斧。
“咣当……”
大斧砍在长砍刀上,发出一声脆响。
“咻……”
旁边那马甲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悄悄换弓在手上,冷然射来一箭。
张广达虽然背对着那马甲,但是从大家吃惊的表情里也已看出情势危急,无处闪避的他,顺势就向前扑倒。
“叮…”的一声。
那马甲射来的重箭,正好射中大斧,强劲的力道竟将大斧带的向旁边偏了过去。
“嗖…咻……咻咻……”
一十三支箭矢飞起,犹如愤怒的野兽一般,咆哮着奔向那两个“不讲武德”的鞑子兵。
前面拿大斧的马甲胸口周围连中六箭,远一点偷袭那马甲兵,身中五箭,其中一支重箭插在他的咽喉处,仍不住晃动着。
由于距离太近,就算有盔甲防护,仍是被射穿,直入体内。
张广达爬起身,握着大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使大斧的马甲兵,嘴里说道:“娘的,没有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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