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小哥,你们北征军先是泼油后有火箭,难道不是想烧死我甲卫军么?”
林越笑嘻嘻地回答:“怎么会,你们认输不就是了?我们已经显示了我们获胜的方法,没有放箭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东华人的面子上了。”
詹闻被这句话噎了一下,与此同时,似乎是为了呼应林越的话,场下的北征军中走出了几十个兵丁,每人捞起一只瓦罐,作势要扔。
这一举动把詹闻吓得够呛,他倒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理由。
“我们此番比试是为了看谁更适合守城,难不成你们对付西荒人也要如此取巧么?!”
话说完,詹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越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就连王将军也是一脸古怪。
“詹将军,按你的意思,难道你守城不会泼油?还是说将军希望我们用金汁?”
詹闻马上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守城时常用的手段,还真不能说北征军投机取巧。但到底是不甘心,他又另找了个理由。
“你说的轻松。等到西荒兵临城下,你难不成有那么多的油可用?”
还真有这么多,谁让张三花有钱呢。
林越刚想顶回去,张三花不耐烦了。
“认不认输。”
尤明杰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一看张三花有所反应,立刻指挥士兵又扔了几个瓦罐,同时燃起了火箭。
刀斧手下意识举起刀斧,瓦罐撞在刃上,砸在他们身上或地上,炸裂成碎片。
这一举动把詹闻惊得够呛,他下意识朝着刀斧手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反应过来,转向张三花。
“国夫人果然要如此?刀斧手万中无一,若是伤了一个,那可都是大事。”
这话已经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了,张三花嗤了一声,抬起右手。
北征军开始引箭,目标直指刀斧手。
这包了头的箭矢可戳不破刀斧手的铠甲,但它带来的火可以。
现在就是比谁更能沉得下气了。
詹闻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头也疼。
火箭不可在弦上久待,再过四息,这箭势必要放。
更重要的是,北征军真的敢放。
在这四息间,所有人的呼吸都被拉长。詹闻听得自己心如擂鼓,在最后一息时喊了出来。
“我认输!”
然而,这话有些晚,北征军或许也是有些紧张,他们的箭,射出去了一只。
火箭直冲着的刀斧手目眦尽裂,他眼见着这火箭跌落在地,燎起了一串火焰。
甲卫军出现了瞬间的骚乱,刀斧手们下意识地躲避,却根本快不过火焰。
詹闻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喷出,就见北征军提着剩下的坛子,又往甲卫军扔去。
完了。
没想到甲卫军如此下作,詹闻气急攻心,一口血箭喷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他的亲卫连忙去接,接住后一脸愤恨地冲张三花大喊。
“卑鄙小人!”
张三花没理他,倒是王将军很不满地训斥道:
“眼睛瞎了?看清楚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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