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将这件大事告诉了张昕。
张昕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就炸毛,对着屏幕就是一通输出。
“大哥,你脑子有病啊,现在虽然房产行业有蒸蒸日上的迹象,但是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将这家投入不大的三级公司用几年时间升到二级,甚至十年内升到一级都是可能的。你步子迈太大了,我有点害怕。”
曾轶铭知道不好和她说道理,他将收集到的新公司信息直接给丢了出去,他要用事实去堵住她的嘴。
果然,他资料发过去半天,那边也没继续来打扰他。
昨天他虽然将进出口区管委会的要接受检查的事情交给了质安部,心中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他决定今天抽时间去看看。
曹大年准备好车后,上午十点到底的工地。
他的第一目的地是甲方建设科的徐一成的办公室。
他期待着与徐一成的会面,希望能就项目的细节进行深入的探讨。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当他抵达建设科的时候,徐一成却不在办公室。
面对这样的意外情况,他并没有感到失望,反而以乐观的心态看待这一插曲,深知在繁忙的建设工作中,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他在工地大门处亮明身份后轻松的走了进去,眼前的景象立刻让他感受到了建设的热度。
放眼望去,工地上一片繁忙,到处都是人工挖孔桩的维护结构。
虽然主体建筑尚未开始建设,但工地上已经充满了活力。
他注意到,不少钢筋工人正在密切配合吊车,将钢筋笼稳稳地放置在预定位置。
而在桩孔边,也有不少衣服沾满了泥土的工人正忙着使用辘轳(同摇水井的工作原理)提土,虽然这种方式看似落后,但在当前的建筑行业中,它却是主流的生产模式。
建筑行业正处在一个快速变革的时代。
虽然新技术和新设备层出不穷,但在实际施工中,许多传统的生产方式仍然占据着主导地位。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传统方式就一定落后,相反,在很多情况下,它们仍然是最经济、最实用的选择。
放眼全国,现在也只有五百台先进的旋挖桩钻机,它们优先服务于奥运村等国家重点项目,而且价格也非常喜人,从一百万到一千万不等。
在工地上,他与工人们进行了亲切的交流,了解了他们的工作情况和生活状态,他要从侧面了解项目经理蔡永森在这些人心中的位置。
蔡永森找到他的时候,满脸欢喜:“曾总,你终于舍得来我工地视察了,再有两个月,桩基就能全面完工,我们现在已经完成钻机4250根,还剩下2250根。现在每根桩我们安排的三人,一人下到基坑底部开挖,两人在上面运土,挖一米换一次人,最长不超过两小时就要轮换。”
曾轶铭闻言点了点头,他问道:“质安部门的人今天来过这边吗?”
蔡永森听他问起质安部的事情,郑重的说道:“我刚送走田部长和技术部的人,你看那边,正在对他们提出的二三级配电箱问题整改。”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同时伸出手指向远处的一群身影。
曾轶铭顺着他的手势望去,那几位忙碌的人,他们的衣着显然比挖井的工人们要干净得多,他收回目光,走得离桩孔位置近了一些,目光所见的这口井已经挖了五、六米深,钢筋砼护筒也已经做好五节。
“这口井差不多该做护壁了吧?”
蔡永森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大哥就接过话主动和他攀谈起来:“快了,再有十多公分就要换钢筋工来了,现在挖的是上下搭接的部位。”
曾轶铭听他这么说,放心了不少,花花轿子人人抬,他给工人大哥比了个大拇指,赞道:“还是大哥专业,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们是专业干这个的。”
他一听也非常高兴,他骄傲的说道:“那可不,我们这群人干这行最短的都五、六年了,最长的据说有十来年。”
曾轶铭听完后突然感觉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他想开口说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实在惭愧,他刚才还在想旋挖钻机,如果机械推广了,他们这群人又何去何从呢?
他努力挤了一个笑脸,朝大哥点了点头,正色道:“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你们注意安全啊,我再到其他地方转转。”
他说完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了,蔡永森没明白他的心情怎么突然就不太好了,等他反应过来后赶紧追了上去。
曾轶铭一直走到大门口才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身后的蔡永森问道:“老蔡,切记,安全不能麻痹大意,护筒养护时间不够的一定不能为了抢工期进行下一道工序。即便护筒养护时间够了,也要采取必要的支撑,以防万一。”
他说完不等后者说话,心情有些伤感的补充道:“毕竟每个人身后都代表一个家庭,眼见马上过年了,你也不想因为一些破事过不好这个年吧?我们都争取做到职业生涯无重大事故发生。”
蔡永森听完冷汗都吓出来了,他又何尝不想做到这种境界,奈何身处第一线,有些事情即便再万全也是难免。
“我今天会再安排一个安全生产会议,虽然每个班组进场前都有进行安全教育,奈何中间人员进进出出不固定,班组每天都有进场前的安全教育……”
他没说完后面的话,将目光移向曾轶铭,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那你就让安全人员盯紧点,每个班组每天的安全教育都要记在日志里,包括谁来了、讲了啥安全知识。我也会让质安部的人不定期地查一查。还有啊,班组对进场的每个工人的安全交底也要收集好,不能大意。”
蔡永森听完只是不住的点头,他在心中为安全员默哀了两秒。
曾轶铭说完也不理会他,独自走出工地,转身就坐车离开了。
一回到公司,他马不停蹄地让召集办公室梁珊余振、张文、田跃进、还有劳务公司的何志刚开会,他要重点讲一讲安全工作。
至于在项目上的项目经理、技术负责人等管理人员,自然由办公室将这份会议纪要整理成正式的文件作为通告发给他们。
会议很顺利,几人都非常赞同,余振还对质量管理提出了新的见解。
田跃进对最近他们巡查中遇到的问题一一做了汇报,曾轶铭也没对产生问题的项目部提出罚款惩罚,他对几人说道:“第一次责令限期整改,以教育为主,如果同一个问题在一个项目发生第二次,我建议质安部直接在群里曝光他们,以后每次开会都提一提某某项目经理的这种光辉事迹。”
他说完张文后背发寒,同时也庆幸自己脱离了那片苦海。
田跃进表达了反对意见,他管辖范围内的劳务班组素质参差不齐,处理这个问题的压力更大一些。
余振朝他摆了摆手,以后公司的工地越来越多,要让每个人将安全和质量融合进肌肉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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