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稍瞬即逝,无声地带走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曾建业和轩老爷子。
曾轶铭不知道两位老人具体什么时候走的,自从他上次离开帝都后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唯一和他有联系的王安澜和王力也没作任何透露。
即便已经过去了,曾轶铭得知消息后还是伤心了好久。
曾建业不仅是他一生的记忆,更是他相依为命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随着轩老爷子的离去,曾经给曾轶铭带来的所有负面也成为了过去式。
活着始终要往前走,正如现在大街小巷到处都在放着那个男人沧桑而奇怪的歌曲:停靠在8楼的2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3月1日,曾轶铭正在实验室里忙碌,为他的第十篇论文做准备。
王安澜带着轩建安突然找到他,要求谈谈。
曾轶铭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准备继续手中的实验。
可内心的悲伤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曾老爷子的离开居然不通知他?
难道他连见老人最后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他现在怒气冲天,快速粗暴的关掉电源,疾步来到走廊,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王安澜,两人距离一步之遥,他迅速转身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后者惯性蜷缩成虾米状,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良久,痛楚过后,他抬起血红的双眼怒吼道:“曾轶铭,你疯了!”
曾轶铭冷笑一声,低吼道:“好好想想为什么打你?”
王安澜茫然地看着他,他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这真是无妄之灾。
旁边买水的轩建安见到这一幕,吃惊过后,赶紧跑过来分开两人。
曾轶铭对他礼貌地笑了笑,直接将他拉开,对王安澜一字一句道:“你师公去世为什么不告诉我?”
讲真,这话他也想过去质问王力,但他怕他记仇,不给他毕业。
如果王力当初不是听了老爷子的话,何至于他写了十篇论文都还毕不了业。
这些论文可都已发表在国内外权威期刊上了。
当然,也有五份成果直接被上报给相关部门了,这几项成果的论文他写好没发。
王安澜闻言,他是哑巴吃黄连,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事确实是他理亏,挨这一拳他认了。
今天这一拳他算是知道了师公没白疼他。
曾轶铭见他无话可说,只是淡淡地同他商量起来:“清明节你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去给他老人家扫墓?”
王安澜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旁边的轩建安。
“你就这么待客的?至少应该找个地方坐坐吧?我可是你二哥!”
他一边责备曾轶铭一边将刚才买的水塞给两人。
曾轶铭对他没有亲情,只有友情。
他抬手快速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见吃中午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好他也有点馋,直接带他们去火锅店。
“安澜哥,前面带路,我们去吃火锅吧!”
蜀都的火锅没双庆市多,这边以清油为主,双庆则以牛油为主。
王安澜轻车熟路的驾车带二人来到了火锅店,这家火锅店有个特点,可以边涮火锅边欣赏变脸。
对于变脸实则是神秘得很,表演者可以在你眼前,在你目不转睛地监视下完成。
轩建安看得津津有味,好几次都将毛肚烫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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