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盛夏,九月的太阳是晚了些的。这不,方是第二节课间,才有阳光覆盖住李再整个人,沐浴其中,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外衣。
但时间一久,就让人觉得燥热,加上本就深色校服散热并不好,此时的李再额头上已经渗出层层细汗,可他却毫无所觉般直愣愣的傻笑着。
杨一明无意中瞥了一眼他的模样,心里愈发升寒,他并不想因此浪费时间,依旧是一副辛勤园丁模样。
李再对于这些不管不顾,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因为他发现,杨一明讲的许多东西,基本上一遍就能理解,除了涉及到的一些忘却的定律问题外,像这种一元二次方程,很快便能掌握。
因此他还尝试着在数学书上找些习题,反复演算下来再与数学上的解法相比较,结果是一般无二。
一则等式,借助方法,通过等量代换再让等式依旧成立,从而得到结果。其整个过程中,大脑的飞速运转与手术的来回演算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知道,这应该就是老师们口中常说的“开窍了”,只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窍开的晚了六七年。
曾经寥寥无几的记忆起了部分铺垫的作用,此时攻克一道道一元二次方程式就是他最开心的事,其中满满成就感是种难以诉说但却让人感到由衷幸福满足的喜悦。
“叮铃铃”
李再犹如梦中惊醒般反应过来,有些意犹未尽,还在懊恼着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他俨然忘了,曾几何时,他无数次在课堂中偷瞟时钟,祈祷着时间能飞速流逝。他也忘了,曾经听数学课,就像是被人勾了魂魄似的无精打采。
如今倒是不一样了,原来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还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杨一明结束了授课,一边收拾起自己的备课笔记,一边还不忘吩咐周云扬,下午再把布置好的课堂作业收上去。
直到出门前,跨过李再,径直消失在李再的视线里,自始至终,没在看过李再一眼,甚至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李再无奈,杨一明用这样的方式为他刚刚燃起的熊熊热情泼了一盆冷水。
对于杨一明,他还是尊敬的,或者说对于所有认真负责的老师都是值得尊敬的。
就凭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站在粉尘飞舞的黑板下慷慨陈词,就凭他们多年立于讲台辛勤培育着一株株幼苗。
苗儿长大了,他们送走一批,又迎来一批。
其无私奉献的精神,怎能不让人敬佩?
也包括只是一节课下来就已经酸疼的脚后跟……
一小片阴霾,雷阵雨似的来的快去得也快。
悠悠然夹着课本,回到了座位上。较之以往,多了些平淡。
若说以往,他甚至还恬不知耻的以此为荣……
而几个小伙伴也是难得的没有过来寻些乐子,除了一些追求放纵的郭海。
他们是知道杨一明与李再的矛盾的,或者说是老师对于自甘堕落学生的恨铁不成钢。
自甘堕落,又是一个让李再觉得无地自容的词汇。
以前,他也是以此为荣的,觉得那是一种另类与不羁。
古往今来多少学生,士子,于学习中成绩败坏,非是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而是自甘堕落,仅此而已。
多是贪一时享乐,永远无法抑制自己,这便是堕落的开始。
然而好似上天安排好了似的,这种人往往没有未来可言。
李再以前便是这种人,现在他不想再成为这种人,更想给自己争一个机会。
一个向上的机会。
陈兰笙见李再才刚落座,就开始挥笔演算,忍不住甩了个白眼,将刚做好的作业丢了过来。
“刚做好的,抄完一起帮我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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