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打算给燕璟来一个猝不及防,最好等皇帝发怒的时候,燕璟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青州的程谦也在不停的奔波,出了不少血,给三位监察送去金银珠宝,想要贿赂几位监察,将此事隐瞒下来。
然而,这些监察却跟约定好了似的,全都没有收下程谦的钱。
程谦表面上赞叹几位高风亮节,实则恨透了这些监察。
没事装什么假清高,只要他们配合自己,将这些遇难的旷工及其家属们全部都灭口,以后一块儿为太子殿下效力,等太子殿下即位以后,还怕会少了他们的好处?
然而任凭程谦磨破了嘴皮子,这些监察却纹丝不动。
舒虞凝思一会儿,“程谦应该会买通那些监察吧?”
湛暝渊笑道:“这些监察,都是墙头草,若不是我使了一些小手段,真说不准他会对程谦投诚。”
“小手段?”
“好吧,是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
恐怕不是这么轻描淡写,舒虞也没有接着追问。
不过,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能够达到了自己所预期的那样。
湛暝渊以三个监察的家眷们的性命,威胁他们将此事上报朝廷。
若是他们敢帮着程谦助纣为虐,湛暝渊就自己将此事捅出来,到时候,等待这些监察的,也是牢狱之灾。
几个监察思前想后,顾虑再三,都决定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上报给朝廷,由皇帝陛下定夺。
原来当他们收到密令,得知青州还有一座私矿,且私矿还发生塌陷,当即震惊无比,生怕会惹祸上身。
然而,随即而来的就是丰厚的金银、数不胜数的财产。
程谦亲自登门造访,拉拢几位监察。
然而监察却不为所动。
监察之所以没有收下这些人的东西,不过是因为这件事瞒不了天子。
若是此事抖落出来,他又收程谦的贿赂,才那是自毁前程。
钱财固然让人心动,可是他们也心知肚明,他们也要有那么命消瘦才是。
更不要说,他们连程谦背后的人是谁、又是谁给他们传的消息,这些事情真真假假,一旦踏错一步,恐怕就回不了头了。
他们考虑再三,最终决定修书一封,寄给天子。
湛暝渊在派出人手保护好几位监察的同时,还截下了从程府飞出来的信鸽。
舒虞道:“你做事倒是利索,埋在矿下的矿工们都被救出来了吗?”
然而,接下来的湛暝渊表情却告诉舒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有多少人落难?”
湛暝渊道:“我今日早上收到的信,有三十七人死在了矿底,另有两百多人被救了出来,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还不知能救活多少个。”
谈到生命的易逝,总是能够勾起人的离愁别绪。
舒虞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剩下的人以及他们的家眷,一定要好好安置,我猜,以程谦的小心谨慎,必定会对无辜的百姓动手。百姓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让程谦伤害到百姓,可就不好了。”
湛暝渊点点头,“我心里面都有数。”
“辽东郡那边有动静吗?”
此番青州有人私自开采铁矿一事,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私自采矿,这在朝廷上是严令禁止的。
这些人采矿,必然心思不存。
舒虞只希望能快点儿找到辽东郡有人操练私兵的证据吗,唯有这样,将证据一一呈给皇帝看,皇帝一定能猜出背后之人的意图。
湛暝渊摇头:“辽东郡幅员辽阔,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舒虞也是明白湛暝渊的话,她有些失望之余,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你的人务必要小心,无论是程谦,还是燕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你还在调查……这些事情,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拦,甚至,说不定还会将这一切都推在你身上,污蔑是你谋反。”
湛暝渊握着舒虞的手,看着舒虞的眼睛笑道:“怎么,现在就开始担心我的死活了?”
舒虞别扭的说道:“谁担心你了?”
湛暝渊却大笑道:“放心吧,我并非没有分寸之人,绝不会任由他人拿捏。”
对于这一点,舒虞还是信得过的。
只不过,程谦那只老狐狸实在是老谋深算的很,还是得小心应对。
“你说,都这个时候了,程谦会不会存够了钱,想要跑路?”舒虞自己打断自己,“不对,他还有那么多妻妾子女,应该不会想着逃跑。”
湛暝渊揉了揉舒虞的脑袋,哄道:“好了,不要瞎想了,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置。无论是青州,还是辽东郡,离京城都很远,你就不要牵挂这些事情了。”
可是这让舒虞如何不瞎想?
这些都是击垮燕璟的证据!
若是这一回没有扳倒燕璟,回头燕璟必定会怀疑上穆国公府。
以燕璟的城府和心机,一定会对穆国公府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舒虞便越发的坐不住。
“我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什么,”舒虞蹙着眉头道,“这么大的事情,以燕璟的谨慎,他一定会在青州安插眼线,他也应该早就知道青州的动静了吧?”
若是燕璟早就知道青州铁矿塌陷的事情,会不会一早就开始谋划了。
他绝不会让这件事攀扯到自己身上,站在燕璟的立场,他又会做些什么呢?
舒虞和燕璟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诧异无比。
若是燕璟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为什么燕璟还能从容不迫的在这边纳妾?
难不成,燕璟真的对青州的事情一无所知?
舒虞问道:“如果说,程谦不是燕璟的人,那他又会是谁的人?”
女主能有什么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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