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还真把杨鹏给放回去。
兄弟二人出诏狱时,张鹤龄还一脸不解道:“你小子,真的相信他?若是他回去后直接找姐夫告状,说我们要在宫里放火,如何是好?”
“他不会的。”
张延龄笑了笑,对此事显得很自信。
张鹤龄斜眼瞥过去,道:“你敢肯定?”
张延龄笑道:“这有何不敢肯定的?如同我们去状告李广不会有结果一样,他一个落罪的宦官,跑皇帝面前告我们两位国舅,所告的就是我们闲的没事干要在宫里放火。”
“放就放吧,还找他这个刚犯事在我手上的人去放谁都会想到他这是诚心诬陷,这种鬼话他自知讲出来也没人信。”
“可明明就是咱闲的没事让他放火”张鹤龄嘴里在嘟哝着。
张延龄道:“大哥,这叫信息差,是因为我们提前预判了敌人李广的操作,才会提前有操作,对于外人来说根本不知我们的矛盾根源和信息点,所以并不会站在我们的角度去想问题,另外”
张鹤龄听了这些话头都大了,一摆手道:“行了行了,为兄知道你脑子好使,你就跟我说,确定那小子不会去找陛下告状,也不会找李广告状对吧?”
张延龄点头道:“陛下那边他告状都无用,就更别说是李广,他的罪行不是李广能保他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生路只有跟我们一条道走到黑。”
听了弟弟的话,张鹤龄比之前更洋洋得意。
“老二,你还真行,以往没觉得你有脑子,现在突然觉得你小子够可以的。”张鹤龄脸上重新换上恭维之色,“你此番是让他把火放大一点,最好是把周围的宫殿全给烧了,最好再烧个什么正殿,死个太后、太妃什么的,把李广置于死地是吧?”
张鹤龄自作聪明把这番话说完。
但发现张延龄看过来的目光不对劲。
像在打量怪物
“怎么,为兄又说错?”张鹤龄或许是想到能马上把李广弄死,眼神中都充满了激动。
张延龄道:“大哥,咱又不是真的要作奸犯科,犯不着在宫里闹那么大,若真把事闹大,陛下能不彻查吗?到时真查到我们头上”
张鹤龄急道:“你小子,怎么就不说清楚?不说好了让人以为是李广干的?”
张鹤龄本以为自己听明白,现在他又犯迷糊。
张延龄叹道:“大哥,平时夜里李广并不留在宫里,他会回私邸,这是我们能让杨鹏去放火的条件。问题就在于,即便出了事,李广人不在宫中,陛下也只能怪看守丹炉和丹房的那些人,对李广不会形成致命的影响,就在于陛下并不会因为一场火而怀疑到李广炼丹的能力。”
“这个”
张鹤龄听了又觉得有道理,但又不知道理具体在哪。
就好像,你话多你有理一样。
张延龄给他洋洋洒洒分析那么多,肯定不会在瞎说。
“所以这次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让他烧宫殿,只是把李广平时炼丹的草药给烧一些便可。”张延龄道。
张鹤龄惊喜道:“那就是让他把为兄找来的仙草给烧了,死无对证?”
说完后发现弟弟的眼神还是不对。
接二连三没猜到点子上,他自己也有些懊恼。
“你小子,别卖关子,说清楚!”张鹤龄最后大声嚷嚷。
张延龄叹道:“具体的措施,跟大哥说了也不明白,大哥就安心回去睡大觉,总之兄长不用担心被李广诬赖的事就行了!”
跟一个没脑子的大哥解释具体计划,那可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张延龄也放弃了对牛弹琴的举动。
好在这头老牛也没什么求知欲,只是撇撇嘴道:“有点脑子就不知怎么得瑟,事交给你,出了问题别让大哥给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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