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凉子从夜愿背后靠近,一把壁咚过来。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沉重、炽热的呼吸喘在了夜愿的肩头。
“或许我们也可以是。”
“我不能从小野五右卫门身边带走你。”
“他是我父亲。而你,完全可以和我一起留在他身边。”
“我这种人,注定是要四海为家。”
“可你并不想。我猜,你一直都想安定下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新的家,一个安稳的、温暖的家。”凉子说着,将脸凑到了夜愿耳边。水温下,她的喘息声渐渐变粗,温暖的风灌进了夜愿的耳道里。
“我不确定,我是否配得上你。”
“只要我喜欢,你就配得上。”
夜愿不语。
“还是说,你嫌弃我不能给你一个孩子。”
“没有。”
“只要你留下来,我可以将生育模块安装回来。”
“你可想清楚了。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不解风情而且并不英俊的男人。”
“可我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个不解风情而且并不英俊的男人,只因为......”
“只因为?”
“即使是你这样的战斗机器,也需要枪油去润滑。而作为枪油的我,没有战斗机器,那么就毫无意义。”
夜愿转身将凉子揽入怀中。
琼斯已经来到了现场,偷听到车里对话的他自卑了起来。他什么都不是,他既不是穿上西装运筹帷幄的那种英俊油头,也不是那种能和凉子谈刀光剑影恋爱的人。一个平凡,且平庸的人。
不过,当他抬头看见下午的阳光时,他还是开心了起来。
“一个乐观、积极的人,上天迟早会眷顾他的。”琼斯说。
他只是还没遇见真爱,但他坚信自己是不亚于夜愿的男人。至少,因为他是一个情种与硬汉并存的庸人,所以上天才能忽视他的平庸。
沐浴完鸳鸯浴的夜愿换上了一件防水的黑色连帽夹克风衣,而凉子则从牛仔裤配白T的装束换成了那身常服,凉子穿着的常服是黑色的长袖外套、卡其色的衬衣、红色的领带,以及黑色的铅笔裙配上黑色的丝袜和黑色中跟鞋。
在场的人看着英气十足却又不失性感的凉子,无一不在嫉妒夜愿。
夜愿观察着树木上的血迹,问凉子:
“这可能需要你的BAP知识了。”
(BAP,Bloodstain pattern analysis,即血迹分析)
只见血迹星星点点,如星空、如掉漆的漆粉一般。
“高速撞击血迹,速度大概超过了每秒100英尺,血迹直径小于一毫米,伤口对穿。是枪伤。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些枪伤并不是致命伤,凶手只是开枪卸除了他们的武装,致命伤是贯穿伤。无抛甩、转移、擦拭状血迹,证明没有明显搏斗痕迹,凶手的格斗能力完全处于碾压地位。死者肺部被刺穿,所以因为咳血造成了呼吸喷溅状血迹。地上血迹直径很大,证明血滴下落高度很高,说明死者在直立状态下就遭受了致命一击,而不是倒地后被补刀。”
“这么说,凶手杀人十分干脆。而且,他是个傲气到想用刀来一击致命的职业杀手?”
“我们可以用细绳来做反向延长,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
“血迹中没有阴影或缺失吗?”
“没有。说明现场没有任何物体被凶手拿走;或者说,凶手可以拿走想要的东西时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想陈嵩阳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过,他杀掉陈嵩阳究竟是为什么呢?现在卸磨杀驴未免太早了。”
“除此之外,凶手杀死每个人使用的刀法过于随机。我无法判断出他的惯用手,或者说他的左右手都能自如的使用刀具杀人。”
“真是个用刀的行家,不过我肯定,这手法不像是兵击武术类的,更不像是特种部队或职业杀手。他杀人更像是......”
“对人体颇为了解的外科医生。”
“没错。”
夜晚
11:05
魔之都的高塔之上,半张脸被毁容的爱德华出现了。
“居然毁了我引以为豪的容貌。夜愿,你这个寸头野蛮人成功激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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