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月亮挂在天上,连夜空都像是笼着白沙,静谧的有些温柔。
你看,她们的过去惊天动地,在那段年少的时光,她们有过过命的交情。
姚樱回过神一把揽住林姝的肩,“姝儿,你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不然我每次受伤,你怎么都能这么快找到我。”
林姝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好歹下次换一句,这句你说了这么多年,我听着都没感觉了。”
姚樱放开林姝,装作生气,“喂,姝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矜持了。啊!!痛!!”因为动作太大,受伤的地方痛的她连连叫出了声。
林姝给她包扎了一下,然后合上医药箱,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杰作,“我觉得等我们毕业我都可以开诊所了,你打架这么勤我这包扎的技术都熟练的堪称完美。
姚樱叹了一口气,“唉,果然最毒妇人心。”
“真是不好意思,从中国儒学角度来说,我还不是妇人。”
“好吧,你还很嫩。不过姝儿,我今晚恐怕又要跟你挤一张床了。我这情况回家估计得伤上加伤。”
“嗯”,林姝应了姚樱,抬起头看着月亮。
她喜欢夜晚,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已沉睡,只剩下寂静无声的大地。
姚樱背靠着林姝,手里拨弄着那湖水。她没有告诉林姝,她今天之所以打架只是因为意外碰上了给林姝手臂上留了疤的女生。她当时说过,以后如果碰见她,绝对加倍奉还。她姚樱,从来都不吃亏。
不过,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冲动地用拳头说话的小女孩了。在这学校待了将近三年,领略了太多那些贵族小姐的手段,她早就可以在她们中间对付的游刃有余。即使今天跟那个女生打了群架,她想那女生就算气死也不敢告诉父母实情。不然,她给某男的情书就贴满学校了。哈哈!!
姚樱不是个阴险的人,但很多时候她不介意以贱人之道还之贱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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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姚樱去帮她妈妈照看她家小店的生意,林姝也不愿意一个人回宿舍,便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老樱花树下。那里,是整个学校里独属于林姝的秘密基地。
在樱花树下,有一个已经废弃的绿色邮箱。她打开那个已废弃的邮箱,却发现里面放着一本书,叫《灭灯之城》。上面有个小纸条,“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愿姝儿生辰快乐,一世安好。——徐鑫锐”。
林姝笑了笑,自己的生日自己都不记得,也真难为他还惦记着。
关于徐鑫锐林姝知道不多,认识他,是一次意外。。。
那年,正值樱花盛开的时节,林姝本来是过来这边温习功课的,却无意间发现了站在树下的徐鑫锐。他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他的樱花,仿佛这世界早已只剩下那一人一花。那双眸子里透着一股凉意,不知是因为那几天多雨空气有着寒意的缘故,还是那人的眼神天生冰冷。他微颦着眉,那专注的眼眸里弥漫起思念,很浓很浓。他,一定是在思念着什么人吧?
林姝这么想着,便不愿打扰他,只是看着。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直到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他转身,撑起手里的那把伞,朝着林姝的方向走来。
林姝这才注意到那把油纸伞,上面画着一幅江南小巷雨霁图。他走近,将伞撑在林姝的头顶。
“江南小巷雨初歇。把伞踏香人已尽,桥上风袭,桥下河急。月下笙箫离。”林姝看着那画有些出神,不经意的就作了一张机。
徐鑫锐轻笑,“清荷立湄绿万千。流苏长亭小径外,琴音素弹,伯牙高山,子期又何在?”
林姝看着他,也轻笑。“这伞真美,刚才远看还以为是油纸伞,现在看来应该是很贵重的材料所制,不然画不出这么美的画。”
徐鑫锐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打量,“谢谢,也难得在如今这样的时代还能碰到你这样深晓如此古老词阙的女子。”
林姝也很意外,他竟对的上。
徐鑫锐微侧了身,林姝注意到伞后那另一幅画,血色的花瓣,在沾了雨滴后显得格外妖媚,可那花,好生熟悉,“你伞上的那花叫什么?好像,是绣上去的。”
徐鑫锐将那幅画转了过来,看着它,眼里多了一些温柔,“它叫血沁,是我的家乡最美的花,这伞上的血沁确实是被绣上去的,你眼力不错。我叫徐鑫锐,在高中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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