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就效果显著了吗?老方真有办法啊。
朱厚照现在已经渐渐的,开始掌握住节奏了,深吸一口气,开始抓着这个脉络,慨然道。
“体民之所苦,享民之所乐,这才是儿臣的目的,若是失去这个初衷,那么,儿臣倒不如在书斋里读书了。父皇的好意,儿臣自然知晓,可是儿臣以为,这世上,并没有这么多贼子…父皇难道忘了,父皇最喜夜里,带儿臣出宫闲逛的…”
“……”
卧槽……
这一下子,暖阁里……尴尬了。
方继藩有一种狗的感觉。
他骤然想起了上一世,明实录中的记录:“帝尝引青宫太子夜出宫间行,至六科廊,青宫太子大声言:此何所?帝摇手曰:若无哗,此六科所居。,太子曰:六科非上臣乎?帝曰:祖宗设六科,纠君德阙违,脱有闻,纠劾疏
立至矣。”
这段对话,出自明史和实录,记录的就是弘治皇帝和太子抹黑出宫去瞎晃悠,路过六部科道上班的地方,太子大声说话,被弘治皇帝制止,太子说这些不是咱们的臣子吗,怕啥?
弘治皇帝便说,六部科道的职责便是纠正天子过失的,一旦让他们知道咱们出宫夜游,这弹劾的奏疏,很快就要来了,惹不起,惹不起,你小点声,别让人知道了。
这段对话,理应是起居的宦官记录下来的,说穿了,是私密,而且从太子问出六科为啥这么牛,可以看出,那时候太子应当年龄还很小。
而现在,朱厚照直接将这陈年旧事给揭了出来,意思便是,当初父皇不也天天夜里带儿臣出宫去瞎晃悠,也没出啥事,你看,现在儿臣去西山,能出啥事?
“……”弘治皇帝脸色青一块红一块,不知说啥好。
这儿子,脑子缺一根弦吧?
什么……陛下竟带着太子夜里出去瞎晃悠?
刘健也有些尴尬,不知是该说点啥好,要弹劾一下吗?还是假装啥都没听见?
谢迁低垂着头,一脸疲倦的样子,好似是不堪重负,作为老臣,已经吃不消的模样。
李东阳木若呆鸡,没听见。
杨廷和倒是想趁此机会狠狠批评一下,只是……现在却心乱如麻。
王华哭笑不得,看着其他人,一个个演技精湛,都是充耳不闻的样子,本想张口说什么,却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朱厚照振振有词,他觉得自己有理啊,当初父皇成天批完了奏疏,带儿臣夜里出去瞎晃悠的时候,也没带几个护卫啊,怎么现在自己去西山,要这么大张旗鼓?
“何况,当初……”
“好了,好了!”弘治皇帝压压手。
一提当初就头痛啊。
弘治皇帝瞪着朱厚照:“既如此,加派暗卫即可,你需要啰嗦,你话怎么这么多?”
朱厚照道:“儿臣也只是一时情急而已。”
弘治皇帝心里松了口气,便冷下脸来:“今日之事,是机密,万万不可流传出去,否则,真有乱臣贼子,趁机谋图太子,卿等与乱臣无异。”
要保守秘密啊,不但不能泄露太子行踪,当初夜游之事,当然也都不能泄露,否则,后果你们自己掂量着吧,出了事,朕自然找你们。
“可是……陛下……”杨廷和心有不甘,可怜巴巴的看着弘治皇帝:“陛下难道自此以耕作为要务了吗?”
“寓教于乐,没什么不好。”在得到了刘健的支持之后,弘治皇帝仿佛吃了定心丸,他面无表情:“卿既为詹事府詹事,自是以太子为重,若对太子有益,有何不可?”
杨廷和心中一凛。
陛下历来是极少指责人的,可这一句话,却很重,颇有几分责怪自己作为詹事府詹事,不思好好教育太子,却妨碍太子读书一般,他惶恐的道:“臣万死。”
弘治皇帝没有搭理他,随即笑吟吟的看向了王华:“王卿家,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王华哭笑不得,好……好儿子,已经被自己逐出家门了,也亏得这时代没有报纸,否则以王华的性子,早就登报去脱离父子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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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写书真是两难啊,在书里引一些史料出来,大家又要嫌老虎啰嗦,水字数,可不引史料呢,又有读者说,这是历史玄幻文,不合理,瞎写,一点都不严谨,皇帝怎么会随便出宫,随便去主角家,那么,就别说老虎水了,不解释清楚,天天挨骂,老虎自己也难受,其实……老虎很严谨的啊。只是严谨归严谨,可老虎尽力用有趣的方式表达出来而已,并不是因为小说风趣幽默,它就变成了瞎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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