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孩子们,不要再尝试了,总之你们已经能够明白磐石纹的强大之处了。”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村长无奈的说道。
“兽纹天地纹的基础是观察,以细致入微的眼光观察天地自然万事万物的运作,观察日月沉浮,风云变幻,电闪雷鸣的自然现象。观察脚下的无边大地,头顶的浩瀚天空,观察妖兽的奔跑,厮杀。”
“观察一切,在脑中构思,为己而用,以凡人之躯体,构建自然之伟力。”
说道最后,村长情不自禁的从老人椅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板,对着远方的天空,高声诉说。下方,孩子们顺着村长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苍茫的大地,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眼中充满憧憬。
“咳,咳。”由于太过用力,再加长时间不停的教导,村长突然咳出一丝鲜血,连忙拿手捂住,身体摇摇欲坠,郝凡看到,极快的速度扶住村长坐下,给村长倒了一杯热水,缓缓的拍了拍背部。
“老了,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啊。”村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欣慰的看着孩子们。“希望我在死之前能看到你们成长起来啊。”
“呸呸呸,村长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村长还能活很久很久很久呢。”听到村长的话,孩子们瞬间急了,为首的孩子连忙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安慰村长,逗得村长哈哈大笑。
“不打岔了,接着讲接着讲。纹帝大人是生而神圣,天生拥有强大的体魄,但是我们普通的人族并没有,于是纹帝大人绞尽脑汁,发明了如今我们的成人礼。”
“成人礼的第一步,用富含能量的妖兽的血液和药草熬炼成药膏,随后到达适龄的孩子们会在药膏能熬炼身躯,洗去凡躯,强健体魄,这样才能接下来承受纹的力量。”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接下来你们要学习的了。在身体铭刻纹的前提是观察,但是你们才刚刚成年,观察无法做到细致入微,因此纹帝大人发明了《观天诀》——以特定的步骤观测,达到尽量的细致入微。”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指导你们学习《观天诀》,随后你们将开启属于自己的磐石纹,懂了吗?”
众人看着村长,重重的点了点头,作为村里最为尊敬的村长,已经年过七旬,不复从前,众人都不愿让村长失望,尤其是郝凡。自打郝凡跟随村长生活的这三年,郝凡已经将村长视为自己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及其珍惜。
“还有一件事,现如今你们全部都通过了成人礼的试炼,将要成为一位合格的勇士,只有勇士,才配拥有石神村以石为姓的名字,你们自己回去琢磨一下吧,明天早鸡鸣时分来后山集合开始训练,懂了吗?”
所有孩子都站了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村长,用稚嫩的嗓音大声喊出:“懂了!!”
“那就各回各家吧,别让爸爸妈妈担心了。”
房屋外,太阳几近落下,除了郝凡外的孩子们都陆陆续续站起来,往自己家房子的方向走去,心中都在牢记明天早鸡鸣之前一定要起床。
待到所有人都离去后,郝凡坐在村长的身边,小手紧握着村长那充满皱纹与茧子的大掌,如同守护一件宝物一般,不愿松手,村长看着郝凡,笑了笑。
“小七,你不要太担心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支撑很久很久的,至少要看着你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爷爷,不要再说了,爷爷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一定会没事的。”郝凡的低声啜泣中夹杂这断断续续的话语。
“想让爷爷身体好就赶紧去做饭去,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给我饿坏了,臭小子收起你的眼泪,爷爷这次知识劳累过度,身体没啥大毛病的,修养几天就没事了,爷爷可是咱们村中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难道你还不相信爷爷吗?”
郝凡听取了村长的话,双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痕,起身来去准备今晚的晚饭,去厨房前又给村长倒了一杯温水,让村长躺在老人椅继续歇息。
看着郝凡离去的背影,村长脸的皱纹拧在了一起,欣慰的笑了。
“多好的孩子啊。”
第二天早,石神村后山。
谨记村长昨天的嘱咐,今天早没有一个人迟到,天还没亮,赶在鸡鸣之前,八个孩子便早早的到了后山做准备。
“你们都想好自己的名字了吗?我一点头绪的都没有。”
“我也没有。”
孩子们赶在村长到来之前,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了昨天村长提前的,名字的事情。
郝凡看着他们讨论,没有插嘴,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一直早已是一个奔三的打工人,跟这群真的孩子聊不进去。
“小七,你呢?村长有没有偷偷给你取名字啊?”
“没,我也还没想好。”郝凡微笑着回应他人的询问。
不一小会儿,村长拄着拐杖,在石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孩子们,今天先把你们名字的事情给解决了,之后再给你们讲讲《观天决》的初步。”
“现在,所有人跟我一起山,去山顶出看朝阳。”
村长一声令下,所有人紧跟其后,不一会,大家都站在了山顶。虽然这群孩子都是十岁左右,但是经历过熬炼身躯之后,他们的体力根本不逊色与普通的成年人,爬一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压力。
山顶处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杂草横生,平坦的山顶明显曾有人在此活动,一个活动场地,一个山洞还有一套石桌石凳,就是全部的配置了。
石虎看着这里的一切,回想起了曾经在这里被村长训练的日子,一股熟悉的感觉涌心头。
“这里就是石神村成人礼之后的训练场地,接下来的很久很久,你们都要在这里进行训练,直到彻底掌握纹的力量。”
这时,太阳正从正东方缓缓升起,新生的朝阳就像这群孩子一样,充满阳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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