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某到时,路大正正和范轩杰复述昨晚所发生的种种,他听了两句便说,除隐去他参与一节,一切照实情说好了,无须刻意。
范轩杰斥责他胡乱插嘴,有些细节务必和后续的相关安排紧密结合,这件事不仅是他本人一个人的事。
路大正遂听明白了,郑重向范轩杰保证,张宗辉和另一名见过乔某的人他绝对可以人格担保,至于钱发会母子他已秘密安排了去处。
范轩杰说了句“如此甚好”,但眉间的结仍未打开。
在去机场的路上,因范轩杰耽于沉思,除了开车的乔某偶尔与坐在副驾上的路大正搭讪一句,气氛显得颇为沉闷。
快到机场了,再也憋不住的乔某把车开路旁停下,扭过身子问范轩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别搞得像壮士一去不复返一样悲壮。
范轩杰极其认真地反问他一句,不觉得哪儿有所疏漏吗?
乔某摇了摇头说不觉得。
“如果向郑介民通风报信的人是站里的某个人呢?”范轩杰提点道。
乔某的眼珠子飞快的在眼眶里轮了一圈:“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或许掌握了去年除夕我们跑了一趟黄安的事。”
范轩杰意味深长地冲他点着头。
乔某顿时醒了恍。去年除夕的事本打算瞒下的,这样一来瞒不得,无异不打自招。于是他对路大正说,你应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路大正笑了笑说,我路某还不至于那么笨吧。
因汽油短缺之故,年里头的民航停飞,范轩杰联系了一架军用运输机。登上飞机一看,除了他和路大正就是正副驾驶。
互致拜年后,飞机一飞冲天。范轩杰问了问路大正局里的事。昨天一大早给范轩杰打过电话,他让一名副局长带上相关文件跑了一趟市局,下午该副局长打来电话,文件是收下了,接待他的某位办公室主任的脸拉得相当长,直接说他们捅了大篓子。
“你怕吗?”范轩杰问。
路大正笑道:“这是我任上唯一做的最正确的事,死而无憾!”
范轩杰说了他一句,用词欠妥,副驾驶过来说,飞机即将降落大校场机场。
飞机在跑道上颇为剧烈地颠簸了一会儿停下了。范轩杰甫一在舱门露面被一阵席卷而来的大风刮得眯上了眼。待他揉了揉眼再睁开时不由微微一怔,下面竟并排停了两辆小车,稍后之处另有一辆吉普停着,迎上来的俩人他都认识,一位是毛人凤的办公室副主任,另一人则是郑介民的副官。
自己何时成为保密局两位大佬的香饽饽了?</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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