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佳急忙分辩道：“不是，真的不是，姐，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就是不可能。”
章唯斥以一句“听着都费劲”，起身想喝点酒，被柯佳一把拽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别走，我真不知该怎样表达我的这一份心情，或许某一天你会明白。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你就别逼我了。”
章唯指了指酒柜里的酒，柯佳方松开她的手。章唯倒着酒时回头瞧着她一副苦不堪言之态，心里恍然有些明白了，也大致弄清楚了乔某为何对她是这样一副态度。
她替柯佳也倒了杯红酒，递到她手上时，她竟一口饮干，吵着还要。章唯又替她倒了一杯过来，让她喝了好好睡一觉。柯佳点着头答应了，说这两个晚上就没怎么合眼。
章唯恶毒地咒了句“活该！”
一夜无话，章唯早上醒来时，柯佳仍睡着，她抚了一把她的脸。昨夜里这姑娘在梦里一直说着胡话，翻来覆去就那两句，对不起我的心好痛。
临走，章唯给她留了张条，回单位取了机票就回来，让她把牛奶热过喝了，面包也替她切好了摆在床头柜上。
等她去总务处取了机票回来，柯佳仍昏昏沉沉睡着，桌上的牛奶面包动也没动。本想让她还多睡会儿，无奈下午一点的飞机，她拈着她的发丝捅她的鼻孔把她弄醒了，她一睁眼问她是不是要上班去了。
章唯把床头柜上的闹钟往她眼前一递，已经十点了。柯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舒服呀，多天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章唯告诉她下午一点的飞机，问要不要和乔某一道吃个饭。柯佳果决地说了声不用，跳下床去楼下洗漱，从盥洗室里出来的她神清气爽像换了个人似的。
章唯在热牛奶，见她进来说喝了牛奶去饭馆吃顿饭送她去机场。柯佳蹭到她身边说不用了，她来下碗面对付一下就可以了。章唯依了她，从木制小冰箱里取了西红柿、菠菜和鸡蛋，俩人一道下了面，红黄绿看着都养眼，香喷喷地吃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俩人出门上了车，一路朝机场驶去，柯佳便抓紧时间问章唯怎么会进了这么一个单位的。章唯大略地把自己的历史一页页翻给她看了，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讨厌。
柯佳颇不解地怔怔地望着她。章唯隐晦地点题道：“因为我是替国民党在办事呀！”
柯佳总算聪明地回了句：“那我岂不也是，我是公立学校的老师耶！”
章唯冷冷道：“那你又为何忌讳乔少目前的身份？”
柯佳遂不做声了。
车到机场，章唯将机票递到柯佳的手上，一双眼看进她的眼睛里问：“你和乔少之间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柯佳沉吟少顷说：“或许有，但乔少是那个能讲条件的人吗？”
一语中的，章唯嘴上遂没什么话好说了，心里却在说，可惜了。
目送飞机上了天，章唯直接去了医院，一进门，乔某便有所期待地问，送走了？
章唯嗯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脑门问他，这姑娘是不是这儿有毛病？
乔某当即怼她一句，你才有毛病呢。
章唯回他一句，你也有点儿。
这回乔某没吭声了，过了会儿冒出一句，可能吧。</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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