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站里。”
“干什么?”
“担心王岩的身体吃不消。”
“你这是在想,而非干。”
“想是一种脑力活。”
“两点半,你去了哪里?”
“回家的路上。”
“一个人?”
“搭的霍光的顺风车。”
“中途去了哪里?又干了些啥?”
“没有中途,直接回的家。”
“确定?”
“确定。”
“不老实!”宣嘉伦突然一下站了起来,仍是以双手撑在桌面上的压迫姿态紧盯着乔某。
“这个需要回答吗?”乔某用一种挑衅的目光回望他。
“凌晨两点五十二分,就在你寓所区域有个电话打给了南京的章唯,这个时间段不是你又能是谁?请正面回答。”宣嘉伦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站到了乔某的面前,弯下腰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我。”这话没毛病,电话本不是他打的,授意而已。
“如果我要你拿出证明,你是否扯上霍光?”
“两点五十二分我应该到家了,无须他证明,也没有谁能证明。”
“但霍光的的确确能证明。”宣嘉伦又逼近一步,一颗脑袋几乎抵上乔某的鼻尖,不容他喘息。“在来你这儿之前,就在隔壁,我先已审过霍光了。这小子可比你识时务多了,仕途、女人跟他略一掰扯,真懂事!”
“嗡”的一声,乔某的脑袋几乎要爆了。尽管宣嘉伦尚未表明霍光已然招供,但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霍光奋斗了多年才扛上两颗星,且正与郝静处于热恋中,上下班都黏糊在一起,他既能在范轩杰面前“出卖”自己,生死关口“色”与“义”,无论他选哪样,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但,两个人的过命交情就如此经受不住考验?
在他一愣神之际,宣嘉伦坐回审讯席,胜券在握道:“乔少,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岂可轻易抛弃。如实交代吧,你向章唯传递了何等信息?又是如何献计献策助共党做下这等惊天大案的?”
乔某突然笑了,笑得宣嘉伦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他又岂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好啊,你可以把霍光叫到这儿来,我倒要看看他哪只眼睛看到他把我送回家后亲眼所见我的所作所为的。”
这回轮到宣嘉伦愣神了,也就在这瞬间,他方醒悟自己细节上的一个疏漏:电话时长。边江的报告,从电话局查到的通讯时长仅四秒钟,自己嘴里怎么就跑出了献计献策四个字。
所谓得意忘形是也。</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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