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她就是一听众,既不打探什么,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好像来餐厅就为吃。你满意吗?”
“对你我当然是满意的。”宣嘉伦适时献上自己的奉承,接着却画风直转。“对章唯却不以为然。你不认为她这是一种刻意的做作和有意识的规避吗?”
“绝不。”刘盈盈坚决地摇摇头。“她本就不是那种八卦的女人。或许作为单身女人,她一惯的做派谨言慎行,平素和同事间保持着顶多聚聚餐的距离,像她这样的女人现在可不多见。你不这样认为吗?”
“所以,你就只能是女人,而我则是男人。”对她的偏执,宣嘉伦懒得跟她理论,扔下这句话就走,惹得刘盈盈冲他背影吼了一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她刚才所提供的信息,宣嘉伦愈发地认定,章唯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所谓善于伪装恰恰是某种程度的自曝身份,他坚信。
下班的路上,章唯一直努力寻找某个时机与王倩取得电话联系,但一出一厅大院,车后就有辆车紧缀不舍地跟着,尽管车型不时变换,但一直就没有落下过。此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看来宣嘉伦是动真格的了。
她只得先去学校接上了女儿,带她去百货店买了件新裙子,然后去菜场买了些菜,途中一直感觉有人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断采取各种方式试图找出这个人来,就连女儿都感觉出她的异常,却始终无果。
回到家吃过饭,韬儿向她“申请”要带妹妹去江边玩水,她叮嘱了一句,任他们去了。进门时,街对面停了辆车。吃饭时,她端着碗去后窗看了眼,巷口拐角的地方堆满了西瓜,一名中年汉子可劲的在吆喝着。儿女走后,她满屋搜索了一遍,尚未发现窃听类设施,这或许就恰恰说明了宣嘉伦的聪明之处,尽量不着痕迹。一旦她通过电话向外发出某个信息,去电话局一查便知。
天色彻底黑下来那会儿,一双儿女回来了。待女儿妮妮上楼做作业后,韬儿溜到母亲身边,问了一个他似乎不该问的问题。
“妈,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微微一怔的章唯遂假装快活地说:“没有啊,谁敢!”
儿子摇摇头说:“不对,一定是的。刚才在去和回的路上好像总有人跟着咱们,就像电影上的特务似的。”
章唯竭力隐藏住自己惊悚的内心,故作轻松地说,你一个小屁孩儿懂得啥叫特务?可能是你怕弄丢了妹妹而产生了某种幻觉。
这么一说,儿子似乎信了,却大口大气道:“这样最好不过。若是谁要敢欺负你,妈,你跟我说,我去灭了他。”
跟着凌剑飞干,章唯惟一的忌惮,就是不允许将一双儿女牵连进来,尽管她明知这种可能性极微。
接下去的两天,章唯想尽各种办法欲与王倩取得某种联系,那种被鬼魅附身的恐惧却愈来愈强烈,令得她不敢轻举妄动。</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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