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块大票,在赌桌上就是一毛票。不到半个小时,彭克己的一千块大票就改了姓。在边江的授意下,赌场老板连续给彭克己注入了三千块的“新鲜血液。”中午时分,彭克己手上就剩最后一千块了。
输红了眼的他将这最后的一千块孤注一掷,玩一票大的全押上了。“大!大!!大!!!”他拼尽最后的余力大声嘶吼着。
骰筒在空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往桌上使劲一墩。
在一片“一三四小”的呼声中,彭克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这一瞬间,他老婆那张愁苦的脸和儿子期盼一个新玩具的眼神,闪入他的脑海,心里仅存的一点点良知令他痛悔莫及。然而,这点点的良知与赌徒的劣根性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当他再次向马仔招手时,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脸阴森的赌场老板。
“彭公子,玩得可尽兴?”
彭克己非常清楚,算总账的时刻到了。但他仍不死心地向老板哀求道:“周老板,请再借给我两千块,相信一定会时来运转回本的。”
周老板从手下人手里接过账单在手上拍打着说:“我也相信,但绝不是今天。你今儿的运气全毁在你一棵树上吊死的大字上了,明白吗?你就是一头猪!这账单你先收着,三天内还不上的话,你那屋可别怪我,真得改姓了。请吧!”
穷途末路的彭克己瞧着周老板这张极尽嘲讽的歹毒的脸,恨不能掏出兜里的枪打他个稀巴烂。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除非将自己的仕途拱手相送。
可那是五千块的赌债呀,除了站里分配给他的那幢宅子,外乡人的他在这里举目无亲,三天时间让他上哪儿筹去?
既然这笔钱筹不出还不上,被逼上绝路的特工出身的他,恶向胆边生,决计设法将周老板手里的留底账单给“偷”到手。到那时再砸出自己的身份,谅他周老板必须得投鼠忌器手下留情。
家,他是没法回了,实在不忍见妻子凄苦的泪水,只得去一个小弟那儿暂时栖身,昼伏夜出,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下手。然赌场是个通宵营业的场所,赌场老板装着保险柜的屋子日夜有人看守。三天时间眨眼而过,他一直没有觅得一个良机下手。
明天,自己的妻儿就将露宿街头,我彭克己还是个男人吗?
初四凌晨三点,一个黑影摸上了赌场周老板装保险柜屋子的后窗,窥探一番后,利用手里的吹管向屋里吹出一波迷香。稍后,估计屋里沙发上躺着的俩人“睡死”过去了,黑影拨开窗户,双脚无声地踏上地面,即刻纵到一具老式保险柜前,单耳贴了上去,一只手拨动着密码锁,片刻间但听轻灵的一声响,黑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拧开保险柜手柄……
“好手艺!”蓦地,他的身后传来一个赞叹声。
面色惨白的彭克己扭过头去,周老板一双死鱼般的眼睛逼入他的瞳仁。</nen>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