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苒冷笑连连:“你自己做错事也全无愧意!还把错推给别人?无论是姜潼还是萧昀,都是荆州的人,无缘无故何至于针对你!”
萧觅儿恨极了。
这些年跟萧氏兄妹之间的恩恩怨怨还少吗?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萧昀会掺和进来,还让她输的这么难堪。
可以往那些积少成多的恩怨在此刻说出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也根本不能说,子苒根本不会信!
至于她唯一的依仗萧殷……
此刻恐怕避嫌还来不及,他不把她推出去就算仁慈,毕竟谁想因为一个女子得罪整个梁州!
唯有郎世铎……
萧觅儿双眸一眯,掌心泛起黑气,还好她有张底牌,郎世铎的咒印被她控制的死死的。
萧觅儿不说话,只抬头看着郎世铎,那眼神中危险掺杂着警告,还有暗示。
可郎世铎却全然不顾她的眼神,痛彻心扉道:“你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绝口不提孩子的事,那就是默认了?萧觅儿,我有何处对你不起,你要这样糟践我!”
萧觅儿掌心黑气慢慢抻出一张网,萧觅儿旋掌狠狠一收。
室内安静极了,她并没有看到如她所想的郎世铎痛不欲生,反而从他悲彻的目光中看到冷意的嘲弄。
萧觅儿手一松,心彻底凉了。
到现在她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太傻了。
“你……郎荡,你……”
郎世铎目光冰冷而愤怒:“萧觅儿,你我十数年的感情,到头来你这么对我,这般践踏我。我对你不好吗?除却联姻的利益,我也算对得起你,十几年鞍前马后,到头来你这么算计我!”
“世子,你冷静一下。”萧殷眼看事态不可控,他又心虚,需要顾及子苒的感受,整个人憋屈的不得了,偏偏不能发火,头疼的扶额。
“郎荡……”萧觅儿过了最初愤怒的那股劲儿,喃喃的看着郎世铎。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绝非演戏。
萧觅儿脑海里也闪过两人一起长大的恩爱甜蜜,她与他怎么就走到今日了?
“罢了。”
郎世铎道:“婚事我会回去和父亲禀明,取消婚约,我这辈子不想再和你有一点点瓜葛,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也不欠你什么,以后就不必再见了。”
他吸口气:“太恶心了,这屋子里的味道,让我无比恶心。”
他终于借力摆脱萧觅儿的控制和束缚,也成功让萧觅儿的水性杨花浮于表面,把她和太子的丑事揭个底朝天,只是他一点都不痛快。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郎荡!”萧觅儿凄声道。
郎世铎对萧殷和子苒鞠一躬后,再不多看殿内任何一人,转身就走。
萧殷哪里能让他轻易走掉:“世子!拦住他!”
郎世铎停下脚步,回头尽量恭敬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如果我想走,这里没人能拦得住我。”
萧殷沉吟一下,想自己活了四十岁,也没必要对着一个晚辈藏着掖着,只不过顾及的是梁州。
更何况一个是有望登大统的太子,一个依然是作为臣子的梁州,萧殷不信郎世铎会毫无顾忌。
所以他打算坦白了。
“此事的确是本宫算错,一步不慎陷入泥潭,本宫向你道歉。”
说完,萧殷居然真的诚恳的对郎世铎鞠躬,然后对子苒鞠躬道:“让发妻担忧生气,是本宫的错。”
萧殷突然的转折杀两人一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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