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最后，姜潼才绕回到正题上：“圣女也一直住在东宫吗？”
嬷嬷：“是的，只是定亲而已，在成亲之前，要一直暂居本家。”
姜潼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个谱。
熄灯后，寝殿漆黑一片，只有外殿还有烛光和上夜的奴才。
姜潼面朝床里，睡不着。
却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很轻，但确实有人在她背后叹气。
姜潼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果然在枕头边上，看到一身是血，没有五官的萧贞，周身散发绿油油的幽光，正托腮盯着姜潼打量。
虽然没有五官，但姜潼就是能感受到萧贞的视线。
“你怎么不在麒麟里呆着？”姜潼轻声问。
萧贞不语。小小的手指划拉着枕头上的锦缎，那枕头是金丝软枕，十分亲肤，可在萧贞指尖的划拉下，姜潼却能听到哀怨刺耳的声音。
姜潼转转眼珠，猜测道：“你想子苒了？”
萧贞略微低下头，有点丧气的样子。
“既然想她，为何不入梦？”姜潼干脆撑起半边身子，和鬼魂聊了起来。
萧贞定定的看着姜潼，那白花花的一张脸，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皮而出。
那种感觉诡异而阴森，还泛着丝丝恶心，姜潼头皮发麻，实在躺不下去了，干脆坐起来。
任谁枕头上坐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冤魂盯着自己，都不能当做看不到似的继续睡吧。
萧贞一直不说话，只是情绪在不停的变化渲染。
姜潼不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挖空心思和她聊天：“我是真想不通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一个月前我还上流波宫想寻找真相，可惜，我努力错了地方。”
萧贞一怔，随即从伤口处开始渗血，那血雾也不离开，就那么围绕着萧贞，还有向姜潼缠绕的趋势。
姜潼皱皱眉，继续道：“不过我已经来这里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一定会努力寻找你我之间的联系，如果能找到你当年被杀的真相，就再好不过了，我也算，也算对得起你了。”
萧贞这才慢慢收起血雾，变回乖巧的模样。
姜潼乐了，明明一张什么都没有的脸，可她却能读懂萧贞的各种情绪，就好像这魂魄是她自己的一样。
“只不过先说好啊，你不许再这么吓唬我了，我胆子很小的，你坐我枕头上，我害怕。”姜潼摸摸脖子，冲萧贞努了努嘴。
萧贞僵硬的歪头想了想，化作一缕青烟，钻回金麒麟中。
姜潼僵硬片刻，这才重新躺回去，只不过她叫人点亮两盏寝殿的烛火。
因为她觉得有些渗人。
她成了反派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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