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tellethataleofunspeakingdeath?
Wholifteththeveilofwhatistoe?
WhopainteththeshadowsthatarebeneathThewide-windingcavesofthepeopledtomb?
OruniteththehopesofwhatshallbeWiththefearsandtheloveforthatwhichwesee?”
“谁,能讲述那无言的死亡的故事?
谁能揭开那遮掩着未来的帷幕?
谁,能描绘那挤满了尸体的地底
迷宫似的墓穴里的黑影的画图?
又是谁在把我们对于明日的希冀
和对眼前事物的爱与惧结成一体?”
——引子
还没等林荔知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元让矜就缓慢开口道:“我母亲曾经在宝珠中预见过这一幕,但是那时她已经被剥夺了圣女的身份,被囚禁在阁楼的顶层,无法与外界的人接触,只能试图用性命来提醒族人。
可惜,她从阁楼里跃下的身影并不能拦住容黎的阴谋,也不足以让异族在被蒙蔽的阴影中睁开双眼。”
术之一族的圣女?林荔知莫名觉得这段话有些耳熟,她忽然想起刚开始寻找圣物的时候,那时他们在望日园里,头顶是金灿灿的向日葵,少年嘲讽的表情中透着一丝哀伤。
原来那是他的母亲。
长眠于冰棺之中的美人,生前鲜少有阳光笼罩,死后却追逐着明媚的朝阳。
“其实我也早就死去了,”元让矜微笑着站起身来,“我不应该存在于这里,我应该长眠于地下,与我的伙伴们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林荔知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等着四大领域崩溃的这天,我将会引爆天穹塔,把容黎永远的留在这里。在天穹塔坍塌后,无论你的朋友身在何处,都可以安全的传送出去。”
他说话时语气轻柔,却是不容抗拒的口吻。
“我也在等你,等着你来结束我的使命。”
少年牵住了她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大地上豁然盛开出一大片玫瑰,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天幕,将冷肃的墓碑映照上柔和的色彩,让白瓷的手腕忽然颤动。
林荔知触摸到了一朵花,指间是软而滑的花瓣,正正好开放在手心里。
而元让矜则微笑着张开手臂,以一种近似于守护的拥抱姿态迎接着身体的淡化。
林荔知脑海无端混乱起来,她想抓住些什么,但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都挽留不住,仓促间,一句话脱口而出。
“万一容黎没死呢?你就这么放弃了?”
元让矜扬了扬唇角:“这不是还有你们吗?”
随着话语的尾音落地,他的身躯也化为一片光点四下散去。
一根冷冰冰的权杖落入林荔知的手中,骨节处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白色,她控制不住的弯下腰。
以一场玫瑰的巨大谢幕,赠予你无上的权力。
无人可以宣判我的死期,而我爱你融入最后的玫瑰里。
是泪水吗?还是什么?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不清,痛意撕裂神经。
衔尾蛇的身形骤然在林荔知身上出现,首尾相连将她困于其中。
就算来不及,也让我去看你一眼。
可能来不及,但让我去救你。
一团浓郁的黑色陡然炸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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