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萧纵远,曲离就深刻的认识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的无耻程度是没有下限的。尤其是萧纵远这种的,端着一张模样周正的皮囊,实际上坑蒙拐骗样样在行。
好在他曲某人大度,曲离没再继续之前的问题:“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纵远眼神闪了一下,心道还有这种好事,脸上却好似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情:“哦?什么都可以吗?”
“不能太过分。”曲离看着萧纵远的表情,心中就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啧,哪种算过分?陪我上个床?”
“萧、纵、远!”曲离的声音像淬了寒冰,冷的让人心颤,“你是活的不耐烦,想和海底的鱼做个伴?”
瞧瞧这人,生起气来骂个人还压上韵了。萧纵远翘着二郎腿,随意的挥了挥手:“我就这么一说,你激动什么,我可喜欢的是妹子,腿长腰细的那种。”
我难道不腿长腰细?曲离张口欲骂,话到嘴边儿又急刹车拐了回去,心想差点被萧纵远这孙子带跑了。
早知道今日会遇到这么个难缠的祖宗,他那时还不如在皇室里面呆着,或许还能修生养性,活得长一点。
或许是触动了回忆里的某一部分,曲离眼中滑过一抹隐晦的伤痛,也没心情和萧纵远斗嘴了,只想早点结束这件事:“快点想快点说,我忙的很。”
“忙着去海里制冷吗?”萧纵远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把金属扑克牌收了起来,“我看那边已经结束了,咱们过去看看吧,至于让你做什么嘛,我还得好好想想,在此之前,你就好好跟着我吧。”
说完这话,他就率先朝着茶卡花枯萎的地方走去,丝毫不怕曲离从背后给他砍上一刀。
水流无声的在曲离的袖下聚拢,缓慢的流动着。
“走啊——”萧纵远头也没回的催促道。
“叫爹呢?”曲离松开手,漫步跟了上去。在他刚才停留的地方,水珠悄然滚落,很快就消失在了土地上。
……
海蚀洞里。
元让矜手中的细剑还保持着刺出的状态,他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损,除去火焰的灼烧外,还有不少细小的割痕。
在他的身后,许承南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血液不停的滴落在水中,氤氲出晦涩的红。
“你很强。”元让矜右手握拳在心脏的位置轻锤了一下,行了一个骑士礼。
他本就伤势未愈,原想着找机会打伤许承南后溜走,但奈何许承南和疯了一样,拼死想要留下他的命。
元让矜本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见状就也不再留手,步步杀招。凤族的生命力当真不是一般的强,他们缠斗了这么久,许承南才重伤到移动困难的程度。
玫瑰细剑上的血迹不用擦拭就自然滚落,清脆一声响后落入剑鞘。元让矜此刻也并不好受,胸口气血翻涌,一阵阵晕眩感袭击着大脑,他只能强行按捺下不适,朝着洞口走去。
也不知道林荔知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元让矜的意识清醒了几分,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你也不赖。”许承南闭着眼没有动,也不在意走远的人有没有听见。对元让矜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场平常的打斗,但是一想到柒尘还在那个面具男人的手里,他就控制不住有些颤抖。
不过刚才笼罩在附近的一层淡淡威压似乎散去了,也不知道他为柒尘争取的这些时间到底够不够。
意识逐渐混沌下去,可又在期待着什么,强撑着不肯睡去。
他的小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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