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成默了默,才道:“宫中传来消息,说皇上突发急症,要我即刻入宫去。”
陆念婉道:“爹爹宽心,皇上的御体无碍,爹爹只需照婉儿说的做,皇上很快就能恢复了。”
“……”陆展成怔了怔。
陆念婉扯开了针灸包,取出明晃晃的针,笑眯眯地招呼玄臻过来,道:“玄臻师弟,来,坐下,给你扎一针。”
玄臻瞠圆了眸子,惊道:“婉婉,你叫我一同来,就是要给我扎针?……不,我不要……”
陆念婉见他想要溜走,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好言说道:“玄臻师弟,兹事体大,你就忍着点儿,不疼的……”
玄臻苦着脸,紧紧咬着唇齿。
陆展成疑道:“婉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念婉一脸正色,道:“爹爹,您看好了,陆氏飞针讲究是精准,先快后慢……”说着,一根银针扎入了玄臻头顶的上星穴。
“嗷……”玄臻阴阳怪气地叫唤了一声,早知是让他来当活靶子,他真该早点开溜的。
“别乱叫!”陆展成父女俩异口同声地说。
这父女俩都是痴迷医术之人,玄臻只得涨红着脸,用手捂着嘴,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陆念婉取了银针交给父亲,道:“爹爹,您试试看。”
陆展成行医数十年,一点就透,学着陆念婉的手法,不稍片刻,就有七八分相似了。
玄臻头上被扎了四五根银针,不敢动弹一下,唯有眼珠子往上翻了翻,问:“婉婉,行……了吗?”
“行了!”陆念婉浅笑,朝陆展成说道:“爹爹按婉儿刚才所说的,替皇上施针即可。”
陆展成沉沉地吐了口气,朝她点了点头,随后挎上药箱子出府去了。
玄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陆念婉的衣衫,道:“婉婉,现在可以帮我拔掉了吧?”
陆念婉从容缓和地拔着针,问:“玄臻师弟感觉如何?有没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玄臻面色惨淡,似憋着极大的难处,说:“神清气爽没感觉到,我说婉婉,你是不是扎错地方了,我想……出恭……憋很久了……”
待陆念婉将最后一根针拔掉,玄臻早已如蓄势待发的利箭,嗖得一声冲向了茅房,“我先去方便方便……”
陆念婉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日,陆展成入宫后,便没有再回府,据宫中传来的消息,称皇帝的病情不稳定,恐有变化,方贵妃留了陆展成在宫中随侍。
至于陆府门口的侍卫,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撤走,陆府的人也不得自由。
入夜后,陆念婉又悄悄地潜入了宫中,直奔皇帝的寝殿,替皇帝把了脉,如她所料,白天经过陆展成的施针后,皇帝的脉络舒畅了许多,如此昼夜轮番施针,相信皇帝康复的速度将大大地加快。
寝殿内,只留了一个小太监照看,背靠着殿中的柱子打着盹儿。
陆念婉的来去,并未惊动任何人,刚出了宣和殿,忽然听见一声瘆人的猫叫声:“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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