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娘回府后没几日,便传出了好消息,陆府又要添丁了。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急忙上香许了愿,指望陆家能得一个男丁。
陆展成虽被羁押在府中,但闻此喜讯,府中还是一片欢腾。
陆念妁忍不住去清雅居抱怨,“娘,您再不管管,陆家都快没咱们的容身之地了。”
段氏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收拾东西,跟我去你外祖家住几日。”
“啊?”陆念妁满脸困惑,问:“娘,您这时候走,不是正便宜了那个冯姨娘吗?”
段氏隐隐一笑,道:“你爹昏聩,忘记了他有今日的地位,靠的到底是谁!如今,他身陷慎郡王一案中,还想生出旁的心思,那我就提醒提醒他,离了鲁国公府,这朝中他还能指望谁?”
“可是……”陆念妁有些犹豫。
段氏沉敛着面色,道:“你爹被免了职,没了俸禄,又有这一大家子要养,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等他过不下去了,自然会上鲁国公府,求着咱们回来。”
陆念妁点点头,“女儿听娘您的。”
当日,段氏便以回鲁国公府探亲为由,带着陆念妁一起回了娘家。鲁国公就陆念妁这么一个外孙女儿,陆念妁将满腹的委屈与外祖父一通诉说,哭得我见犹怜。
鲁国公这才知她们母女在陆府被人欺压,次日便上疏摄政王,要求严办慎郡王的案子。
于是,陆府外增派了兵卒值守,但凡府中之人,一律不得外出。
这几日,玄臻不能出门摆摊,便终日流连在陆念婉的跟前,唉声叹气。
陆念婉睇了他一眼,道:“你找点儿事情做做,别总在我面前晃悠。”
玄臻苦着脸,说:“出不了门,实在无聊极了。”
陆念婉道:“你喜欢算命,可以给府里的人算去啊。”
“都算了,”玄臻耸耸肩,打趣道:“就连后院阿黄刚生的小子,我把名字都给测算好了。”
“阿黄?是谁啊?”
“看门的母狗!”
“……”陆念婉噗嗤笑了出来,问:“取了个什么名儿?”
玄臻把玩着茶盅,笑嘻嘻地说:“旺财。”
陆念婉道:“旺财?很普通,很随便啊。”
玄臻道:“此崽八字皆有水,水为财,所以叫旺财最合适了。”
“……”
玄臻见她面色淡淡,又道:“如今府中人人都愁眉不展,不知要被困到何时,婉婉,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呢?”
陆念婉抬眸看他,“急什么,外头的兵,很快就会撤了。”
玄臻疑道:“你怎么知道?今早外头又加派了人,我测了测,此次是险象环生,没这么容易脱困。”
陆念婉缓缓说道:“这两日月隐星亮,北斗第七星格外耀眼,你可留意一下。”
玄臻沉思道:“北斗第七星,又名‘破军星’,孤军深入,或可破军化禄,但不免折损,乃先破后立之象。若诚如婉婉你说的,有孤军可杀出重围,可谁去做这个先锋呢?”
陆念婉星眸一闪,笑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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