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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的击剑课上,温暖的脚伤好得已经差不多了。
但郭教练还是坚持让她在一旁休息养养。
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击剑练习的事不着急。
温暖也没矫情地拒绝,就这么坐在了最前排的观众席上,静记着郭教练所教授的一些出剑的动作要领。
忽而,一瓶矿泉水自额顶降落,在温暖的眼前悬空晃荡。
温暖回头,对上的是纪冠宇的挑眉一笑。
自前几天早晨的那件单车送上课事件后,温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过纪冠宇的身影了。
他似乎也停下了对她死缠烂打,到处于她面前刷存在感的追求。
“谢谢。”温暖伸手接水。
纪冠宇却没直接递给她,而是仰仗着长腿,轻松地跨过第一排的座椅背,坐在了温暖身旁,然后将瓶盖扭松后,这才递给了温暖。
温暖浅浅一笑,对他的体贴,又是一声道谢。
“切,心机婊。”队列中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安芝芝冲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无意间瞄到了她身侧指尖已然快要掐嵌进掌心的楚兰熙时,又眼珠一转地开启了煽风点火的惯用路数。
“兰熙,你真得还忍得下去吗?你瞧瞧,她都是怎么往纪冠宇身上扑的。”
楚兰熙默不吭声,掐着裤缝的手背上鼓起细细微微的青筋。
安芝芝故作自己替其打抱不平却不得她反应的气恼,垂眸却是得意一笑。
以她对楚兰熙的了解。
她知道,楚兰熙不会再让温暖好过了。
“哎呀,你别老跟我说话,我还在上课呢。”温暖打断了纪冠宇的说笑。
后者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可还没过几秒,纪冠宇又不安分地凑近了。
他已经强忍着好几天没有去找温暖了。
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心存愧疚。
那晚事发后,他回到寝室就一直在想。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纠缠,温暖那晚可能就不会因为急着躲他而误入了小道。
当然他这愧疚不是起初就有的。
原先他还很庆幸,那晚要不是他跟着,他心爱的女孩可能就要受到伤害了。
而正当他寻思着自己以后必须都得去接温暖时,却无意间听钟自乐喃喃了一句奇怪,说按照温暖的安全意识,她不可能在晚上去走小路抄近道的呢。
至此,纪冠宇的心情就来了个过山车式的大转弯,将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告诫自己不要再给温暖造成困扰。
可当他真的再见到温暖时,却依旧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温暖,那个……那个……”
温暖瞄了他一眼,觉得他忽而怎么有点奇奇怪怪起来:“哪个啊,你说呗。”
“我,我,我是想说,嗯……对不起啊。”纪冠宇说完就垂下头去。
他不敢去看温暖的反应,他害怕。
害怕温暖真得会怪他,更害怕因此而失去了追求她的权利。
“对不起?”温暖很生纳闷。
纪冠宇默默点头,依旧不看她。
直到温暖的后一句话出口,这才令他猛然一抬头。
“对不起什么?”
从温暖清亮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困惑、不解,甚至是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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