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是一个容易让人生出怜悯之心的老头儿。
余未莱朝他走过去。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不跟我下了吗?”金伯头也不回的自说自话,“我告诉你老隋…”
“我陪您下。”余未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伸手摆棋。
金伯已年近古稀,瘦高个头,精神矍铄,几十年前是个个性十足的音乐浪子,现在就是个性格怪癖的小老头。
他是余未莱老爸的授业恩师兼把兄弟,嗯,关系就是这么不拘小节。
金伯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饮了一口清茶润喉。
“我现在棋艺超群,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被我杀得片甲不留可别哭。”
余未莱说:“我从来不哭。”
余未莱坐红方,金伯坐黑方。
红方开局过宫炮,黑方马八进七,红方跟着上马,黑方走車…
“最近这阵儿没少见你的新闻啊,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了。”
老头将手里吃掉的两枚红棋敲的“啪啪”响,“歌我听了听,那词写得一般啊。”
余未莱不急不躁的走棋,准备跳马踩炮,“那是您听不懂。”
“什么情啊爱啊我不懂那个,你们年轻人的音乐我是跟不上流喽。”
金伯平炮逃走,眼睛在棋面上细细的巴望了一阵,这才放心的继续说道,“前两天秦唯那小子又过来找我签什么字,我跟他说了,直接把我名下的股权转给你,省得三天两头的过来烦我。”
余未莱红唇微微勾起,抬眼看向对面的小老头,“您是怕我之后自立门户,想用股权套牢我吧?”
金伯在空气中点着手指头,讪笑道:“你这丫头心眼儿多,真是不好骗。”
金妈给余未莱端了杯热水出来,慈爱的问了她几句话,又叮嘱老伴儿别坐太久,就又进屋忙活去了。
一老一少一面下棋,一面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唯要不放心,可以把合同无限延期,多久我都会签的。”
余未莱嘴上说着,手中棋子以兵拱卒,“开工作室也要养不少人,既然如此,我更乐意养G.O,它还是个孩子。”
金伯直接用象吃了她的兵,得意洋洋,“有段日子不见,你这小丫头倒是学会通情达理了。”
“我一向通情达理。”
余未莱等着老头走棋,无聊说道,“您给我的那几首曲子,我一直没有灵感。”
“别着急。这灵感啊,就像你找东西,拼命想找的时候呢翻箱倒柜的死活找不到,等你不找的时候,它就会自己冒出来了。”
余未莱挑了挑秀眉,不予置评。
“这是你爸特意留给你的,是遗物也是未完成的心愿,你可不能甩手不干。”
“您给我施压?”
余未莱看了老头一眼,“我更不敢碰了。”
“有什么不敢的,你爸的东西就是你的,怕什么?”
金伯终于出棋,出口夸奖她,“再说,你的才华一点儿不输你爸。”
余未莱道:“您刚才还说我的词写得一般。”
“尚可,主要还是我岁数大了看不懂。哎,那俩孩子怎么样?小麦不好管教,得有耐心啊。”
“嗯。”余未莱应着,“改天带他们来看您。”
老头儿又问:“感情方面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