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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子·鼠(13)

妖灵谷·执念

子白三人在相互交谈和讨论间丝毫没有感觉到世间的流逝,待到三人反应过来,太阳已经西沉到山脚,整个妖灵谷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安静宁谧。三人从妖王洞一路走向妖灵谷众妖居住的地方,望着自己曾经居住十余载的地方,子白心里不禁充满唏嘘和感叹。

而在一旁的飞诞似乎感觉到了子白的情绪变化,他对子白说道:“离开这里也有十余年了吧,今晚我们就不一起吃饭了,你去陪陪玉儿把,顺便也熟悉一下这些年谷里的变化”说罢,飞诞便与知白一同离去。

子白在谷里走的格外优先,也走得格外认真,谷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地与他脑海里当年的场景吻合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子白就走到了子白就走到了玉鼠的门外,子白就这样就呆呆的站在玉树的家门口,望着窗户里溢出的烛光,突然间他觉得有些恍惚,他回忆着这二十年来的生活,突然觉得二十年的时光似乎他所在意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屋里的玉儿。

这时玉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他的声音很轻,落到子白的耳里让他觉得格外放松,在这一刻,他罕见的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想这个地方休息一下。“既然都到门口了,怎么还不进来?是怕这么多年没回来,认错屋子了吗?”

子白慢慢地推开门,只见玉儿坐在桌子前。眼睛微红,似乎哭过一场。子白静静地走到玉儿身边,问道:“怎么哭了?”玉儿抬头望着自白,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飞诞都和你说什么了?”“你的身世以及我的身世”

玉儿听到子白的回答后,低下了头,抿着嘴唇默不作声,过了一会,他低声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子白望着玉儿,不知怎的,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幕,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着对玉儿说道:“当然记得”这时,玉儿缓缓地起身,拉起子白的手带他走出屋外说道:“我心里有些难受,子白,你陪我走走吧”玉儿罕见的没有了以往的古灵精怪,而是格外的沉闷,子白点了点头说道:“好”

晚上的妖灵谷显得格外幽静和神秘,谷内只留下家家户户的灯火和巡逻侍卫的火把,而玉儿和子白两个人就静静地走在谷内。突然玉儿停住了脚步,她望着前面几个正在相互打闹的小妖说道:“我记得当年我也是这么欺负你的”子白望着面前几个小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当年可比他们狠多了”“你!”子白刚说完,头上便狠狠地挨了一记爆栗。只见玉儿嘟着嘴,说道:“既然我当年欺负你欺负的那么厉害,你还护着我干嘛!”子白盯着玉儿的眼睛说道:“因为你当年对我很好呀”“哦?”玉儿好奇的盯着子白,问到:“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来来来,说来我听听,你哪里觉得我对你好了?”

子白望着玉儿,思绪渐渐地回到当年那个时候,他缓缓的开口说起了当年的往事。

当年,张清羽离开后,子白便被留在妖灵谷内,而他身上所剩的信物不多,仅有一张当年张清羽与其夫人、师父在途中为其求的卦符一张,也是从那上面飞诞得知子白的名字。飞诞因当年处理后续之事,便将子白留在了妖灵谷,而这一留就留了十几年。在这期间,玉儿因为当年母亲在自己怀中死去之事收到了巨大打击,完全不理会任何人,然而奇怪的是,子白是唯一一个玉儿留在身边的人,也是玉儿照顾他慢慢长大,而玉儿与子白的关系也是在子白两岁那年发生了变化。

子白两岁是的一天夜晚,玉儿正盯着子白一个人在房间里玩耍,然后低声说道:“我娘亲因为你们而死,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这笔债从你们人类身上讨回来”说罢,玉儿走到子白身边,低声就说道:“娘亲,玉儿这就送他下去见您”玉儿举起手,刚欲一掌劈下,便迎上了子白那双清澈无尘的眼睛,玉儿的手定在空中许久,末了,泪水自她的脸颊流下,她缓缓收掌,对着子白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下不了手!为什么!”玉儿吼完便掩面哭泣,突然她觉得一双小手附在了他的头上,她缓缓抬起头,只见子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说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句话:“不·····不····哭·····抱······”玉儿诧异望着这个眼前的男孩,而后便突然抱着子白痛哭:“娘亲···我想你了········”深夜,玉儿的哭声穿透了整个妖灵谷,也深深地穿透了站在门外的飞诞的心········

次日,玉儿罕见的走到妖灵谷上,只见她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两岁的娃娃,谷内众妖则是惊奇的望着玉儿和她屁股后面的子白,议论纷纷。“快看快看,是玉鼠公主,两年多没有见她出来了”“是啊,是啊,她身后怎么还跟着一个人类娃娃?”“你说会不会是公主的私生子”听到这,玉鼠狠狠的瞪了那个妖怪一眼,那个多嘴的妖怪讪讪一笑便迅速的躲了起来,玉儿见状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回头就朝着子白头上来了一记爆栗,姿百吃痛的捂住头,眼泪汪汪的盯着玉儿,玉儿则是被他盯的更加心烦意乱,随即她向着周围吼到:“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说完玉儿便气冲冲的跑了回去,而她的身后,子白捂着头眼泪汪汪的跟着她一起跑了回去。、

看到这种情形,周边的妖怪都发出了一阵哄笑,而因为之前大战留下的阴霾也因为玉儿和子白的出现被冲散了许多。妖王洞内,飞诞望着玉儿和子白飞奔的身影,嘴角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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