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凤九歌倒也没多在意什么，语气平淡中带着淡漠，也许在他看来若是为旁人的几句闲言碎语而轻易动摇，那人活着岂不是太累了，更何况那些老兵却时没有说错，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不过，不好意思，我可不认识你们的王，而且，我可不是什么护道者。”
凤九歌无奈的说了一声，勉强算是解释了。
“你既不承认也是无妨，但阁下若是阻拦吾等，吾等自会……”
老兵这么说道，带着一丝坚决还有戒备，毕竟凤九歌的尾随让他们有点怀疑这个年轻护道者的来意，连带着后面的老兵都逐渐紧张起来了，凤九歌甚至还看到了个别老兵缓缓握紧了手中剑柄。
“能叫他们把剑松开吗？我可不喜欢被人威胁。”
凤九歌撇了眼那些老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而当他说完这句话时，那些老兵也是识趣，纷纷放下了手中武器，但眼神里的戒备之意却没有半点衰减。
“阁下，我们已经展现我们的诚意了，现在该阁下了。”
领头老兵干咳一声，这么说道。
凤九歌默默地把腰间剑匣插在地底。
“我要见你们的王。”
自觉展现了足够诚意的凤九歌这么说道。
“我们的王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随着领头老兵的一声轻叹，所有的老兵眼眸中带着黯然。
“那你们又为何执意向前？”
凤九歌不解，在他看来一个族群没有自己的王者，无异于一帮乌合之众。
“总有人要去承担，与其让后代先一步苦苦支撑，还不如让我们这些没有多少活头的老头子发挥最后的余光，为以后争取时间”
老头子目中带着些许光辉，仿若残烛。
身后的老兵亦是如此，眼眸里带着纯粹，没有任何属于老年人的自怨自艾。
“可你们早还是少年……”
凤九歌默默地想道。
但凤九歌并没有说。
眼前的老兵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了许会，接着带路。
凤九歌依旧在不远处跟着，只是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而是在不远处观望着。
直至走到一道河前，凤九歌停了下来。
只见那条河自天而降，引渡剑卒，所有剑卒张弓持剑而，其中包括了那个领头老兵。
天空数以万计的剑光弓芒如同烟花一般爆发着属于自己的光彩，剑气纵横之间，似乎能撕裂苍穹，可仅仅一瞬就再没有了任何声响了，而那条河也随之消失。
凤九歌似是知道了事情的结果，背过身去喃喃道：“失去了王的军队，遭受诅咒的国度，却仍有孤注一掷的勇气，不失当年傲骨……”
是的，凤九歌看到了所谓的敌人……
那就是他们自己啊，而路遇到的那些敌人亦是他们自己，只是那些敌人中，少了他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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