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处境被动弱势,喻南也丝毫不显吃亏,反而还与之势均力敌。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点点藐视。却不给人冒犯的感觉,只认为是理所当然。
眼前的这个女孩,理应如此。
慕瑾低磁的笑声在流水冲击的声音下,清晰地传入喻南的耳中,
“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笑得极为温润无害。
但喻南非常清楚的明白,这可是一位极其危险的猎手。只不过对方同自己一样,极善伪装,所以才没被旁人察觉过真面目。
这样的人往往会警惕的隐藏某个无人的角落,不知何时会突然发起进攻,给猎物致命一击。
他与她是同一类人。
都是残忍凉薄到了极致。
但同时她也明白这种人的麻烦缠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排斥强制性任务了,不是她实力不够,也不是她怕了。而是他讨厌麻烦,尤其是这种最烦人的麻烦,特别的讨厌。
“嗯……”喻南假作思考状,“不然你下地狱如何?这样我不就不会吃亏了。”
盯着那张冰雪般的精致容颜。慕瑾眼神幽深,深邃的像两个黑洞一样,狭长的眼内,仿佛有让人脸红心跳的缱绻。
“这样吗?那还真是令人伤心呢。”
喻南弯了弯桃色的眸,像是含了万千深情:“死了就不会伤心了。”所以啊,让我帮你如何?
她动作迅速,但是男人比她更快。瞬间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并且又重新禁锢住喻南纤细脆弱的手腕。
手术刀“哐当”一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掉落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男人白皙的颈脖上有了一条血红的细线,看起来有一种妖冶的美感,更加能激发出人的破坏欲。
“总是玩这种危险的东西,还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家伙。”
喻南的脸已经近乎苍白,但她依旧风轻云淡,音色也带着几分沙哑。
“或许你比那把手术刀更危险。”
刚刚那一下擦到了慕瑾的大动脉,鲜血慢慢流出,浅色的风衣被血染成了深色。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
男人的脸已经开始发白,极致的白与鲜艳的红碰撞,宛如坠入地狱的神明。手染上了血,颓靡妖冶,危险至极。
喻南目光微闪说:“真好看啊。”她盯着男人颈上的伤口,有着隐晦的近乎病态的痴迷。若非手被禁锢住,她甚至还想近距离感受一下,生命流逝的作品。她不知有多久没有体验过了,还真是叫人甚是怀念呢。
顶着危险的伤口,慕瑾还饶有兴致的笑笑:“你喜欢就好,但恐怕有些糟糕。”他摩挲着掌里细腻光滑的肌肤,神色不明。“你陪我一起如何?”
喻南眼中凝聚着黑雾,眼尾上挑的弧度显得更加惊心动魄。她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惊呼。
“你们这是!?”
看清来人,慕瑾慢条斯理的松开手,眼中的情绪悄然淡去,微微侧身,挡住了喻南的半个身影。但却有距离感,疏离得恰到好处。
喻南看着对方的动作,眉头微挑,没有阻止:
“经理。”
她走过去关上水龙头,慕瑾却先她一步,两人的手有短暂的触碰。
与抓手腕不同,这一次是女孩直接碰到了他的手。奇异的触感加之特殊的情况,令男人再次暗下的眸子,指尖轻颤了一瞬。
喻南不着痕迹的收回手,乌丝垂落,遮住了小半张脸,衬得她愈发得苍白。
锦柯在空间里急得团团转。
哇靠!宿主怎么又复发了?!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双手就要彻底废了!必须赶快注射药剂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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