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想想,靳秀曼的心头就有些突突的跳。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睿少,此事是我们识人不清惹出来的,不如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嗯。”睿鸣休点点头,他仍旧站的稍远,双手插袋,一双眸幽暗的看不到一点光,“识人不清,就更需要江局来查个清楚了,免得,再上当。”
靳秀曼拧眉,说实话她不想对上睿鸣休,可眼下事情不能再进一步的闹大,“睿少,这当中牵扯一位对我们黎家很重要的朋友,睿、黎两家的关系,您就不能给个面子?”
“面子。”睿鸣休挑了下眉尾,道:“你怎么说?”
在场的人都有些愣,靳秀曼更是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紧接着,面色就一瞬冷白了下来。
只见,从屏风处转过了一道人影,那人的周身裹着一层寒气,好像雪域冰原上冻结了千万年的冰层一般,让人不敢入他领地半分。
他迈步很稳,行走间,上身没有一点起伏摇晃,若一柄利剑一般,直插当场。
靳秀曼心底大震,黎华因海外一处工厂闹事,应该赶不回来才是,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黎华看也没看靳秀曼母女,只走到了睿鸣休的身旁,同样的长身而立,气势不逊多少,“弄虚作假的,黎家没有这样的朋友,查吧!”
说完,他才抬头,目光落在靳秀曼母女的身上,一字一顿的道:“越清楚,越好!”
话至此,还有什么转圜余地?
黎家,虽说黎石还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但掌权者早已是黎华,他的一句话不管在黎氏集团,还是在黎氏家族,分量都是最重。
他这般说了,那就是任你靳秀曼再说什么,再如何讨巧卖乖,牙齿伶俐,心思玲珑也不好用了、。
眼前桌案上的这幅画,不再是什么珍品,而是证物,却也需要同样的小心谨慎,管家亲自上手,一点点的收好,放回了盒子里,而后带人离开。
黎婉低低的唤了声,“大哥。”却是被黎华全然无视了。
耳边,传来睿老爷子追问苏吟为什么会认识程云大师的声音,再看去,不单是睿老爷子,还有其他的那些大佬,更甚至连睿鸣休和黎华都围在了苏吟的身边。
他们愉快的交谈着,面上都是惊艳和欣赏的神色。
她嫉恨的眼中都快喷出了火。
本来,今晚的焦点该是她的。
是她得到睿老爷子的另眼相待,是她得到了睿鸣休的垂眸,是她得到所有人的羡慕称赞。
可现在,丢脸,难堪,屈辱,全都属于她。
而本该属于她的,却全被苏吟给抢走了!
凭什么!
她恼恨的一刻也停不下来,却是被靳秀曼强硬的拉走了。
“母亲!”黎婉急了,可看见自己母亲的脸色,又怕了,“母亲,我真不知道那画是假的,你信我!”
靳秀曼沉着脸,一直走到无人的角落才停下来,自己女儿几斤几两她清楚,所以从一开始就没相信那画是真的,但仿的是真像,再说谁能想到现场真就有人会认识程云大师,还是那个小丫头。
她缓下口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尽快联系你买画的那个朋友,说有人非要报警追究。如果他追问,记得怎么说吗?”
“我...”黎婉脑子有些没转过来,呆愣在原地,而后就看见她母亲的嘴巴开合,轻飘的却带着些狠的,吐了两个字。
眸中亮起明媚,“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靳秀曼整了整衣裙,二层暂时不能去了,有黎华在,她们母女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做得隐蔽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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