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司辰曜将她捞进了怀里,稳稳抱住,伸手至她的眼下想帮她抹掉眼泪,却越抹越多。
景桃心本来就觉得委屈,最经不得哄,男人的声线低醇温厚,钻入她的耳际,就像一张大手,抚过她的心灵,将她受过的委屈全部都倾泻出来。
“我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没接……”她小声地啜泣,将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任由他抱着自己。
“在忙。”司辰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体上,尽量把声线放小了,怕吓着她,“下次我带手机,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嗯。”景桃心乖乖地应着,紧绷的神经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于展候在门外,见到司辰曜抱着景桃心出来,赶紧迎了上去,恭敬地颔首:“先生,桃心小姐,外面蹲点的记者全都清理干净了,请放心。”
金枫的人早就不在了,经过那么一闹,这个私人会所的人早就不剩多少,整个大厅只能听得见零星的窃窃私语。
没人关注他们这边。
景桃心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望着斜照在地面皎洁的月光,在那一地的银辉中,有他抱着她的影子,四周寂静而祥和,似乎还能听见鸟儿的叫声。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好像似曾相识。
像那明月倾落在古堡外游了许多色彩华美的袖珍蝴鱼的池塘,远处一片正在盛放的桃花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吹落满地的桃花瓣。
而她站在楼层之上,隔着镶嵌式的落地镜俯瞰这至死不渝的浪漫场景,身后看不清正脸的男人轻轻拥她入怀,好像那短暂的幸福,就是她向往的一生一世。
可是她真的经历过吗?
她二十年都在景家从未到过其他的地方,也许是在哪天的梦中见过吧……
司辰曜一直把她抱进了车里,放进柔软的座椅,又为她打开暖气,仔细帮她检查了一遍,确定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景桃心发冷的身体终于渐暖了些。
她揽紧了身上的西装,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包围着她,她悄悄抬眸去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又主动靠过去了点儿。
伸出小手极没安全感地扯住了他的衬衫衣角。
生怕他把她丢下了。
“今天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来这里?”等车子平稳地驶在公路上了,司辰曜才侧过脸,目光落在她还挂着水珠的睫毛上。
景桃心抿了抿唇,原本想和他实话实说,但是转念一想。
司琦琦毕竟是他的妹妹,就算告诉了他又能怎样?
甚至他还有可能不相信她,认为她在挑拨离间,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除了这一层法律上的牵连,他们实际上没有关系。
于是她语调清婉绵软,缓缓地开口:“其实没什么,只是我不小心才弄成这样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司辰曜似审非审地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垂下眼睛选择什么都不说,眉眼狠狠压了下去,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太太,知道什么地方能出现,什么地方不能有你的身影么,嗯?”他的语气生冷。
“对不起……”下颌的大手松开,她心底的慌张一下子浮上来,下意识地想去握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但他有意拂开,她的手指没能碰到他的皮肤分毫。
美目中央漫上层层叠叠的水雾,景桃心无措地咬下嫣红的唇瓣,一时没忍住,哭着解释:“那个叫金枫的,他没碰到我,我裙子上面的血迹是我用酒瓶打伤了他,我……我很干净的。”
她难过得像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司辰曜知道她曲解了他的意思,但他也没刻意解释,听着她的话,眉心一跳,到底还是开口问:“有没有伤到?”
景桃心摇了摇头,试着和他商量:“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一时间沉默,车厢中陷入死寂,她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一再放柔自己的态度,软软地看着他。
“你现在还要替他隐瞒吗?”男人突然勾唇笑了出来,“就算他这样对你,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怕我对付他?”
景桃心:?
她没反应过来,懵住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