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莫图不阴阳怪气的时候,还是一位极为出色的男子,高大英武,气势逼人,在北燕又手握重兵,权势滔天,是极具魅力的英俊男人,也难怪靖乐公主会对他一见倾心了,这样的男人的确具备让女人疯狂的资本,乔弈绯却丝毫没有兴趣,只懒洋洋道:“你找我什么事?”
“这么见外,忘了我们的缘分了?”乌兰莫图姿势随意地靠在椅子,一双长腿翘到矮桌,意有所指道。
乔弈绯听出他话中深意,蹙眉道:“乌兰莫图,你什么意思?”
乌兰莫图眼中浮起一道精光,哂笑道:“宁乐郡主,看来你记性不太好,让我来提醒提醒你,可还记得曾经吃过我喂下的毒药?”
乔弈绯的心猛地一沉,自从服下那药丸之后,她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但身体也没任何异样,也找宋澜把过脉了,也瞧不出丝毫异常,但她总觉得不太踏实。
乌兰莫图这人难以捉摸,随身携带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尽管有些不安,表面却若无其事道:“就算是毒,只要不是马死的毒,又有什么要紧的?”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乌兰莫图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弈绯,似乎想从她的脸看出异样,却没捕捉到任何他想要的信息。
片刻之后,乌兰莫图撑起身体,可能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伤口,浓黑的眉毛不经意皱了皱,似乎有些难受。
乔弈绯看在眼里,只做不知,嘲讽道:“想不到你还有给人讲故事的特殊癖好?”
北燕人不似大夏人连脸面薄,他对乔弈绯的嘲讽也浑不在意,反凉凉道:“你知道我之前的王妃是怎么死的吗?”
乔弈绯无所谓地耸耸肩,“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早死也正常,无非红颜薄命呗。”
乌兰莫图的眼神转为阴鸷,看去有些可怕,却又有些古怪,汇聚成一种极为复杂的光芒,看得乔弈绯有些发憷,他慢幽幽道:“她是乌桓部落的人。”
北燕乌桓部落?乔弈绯手心慢慢收紧,知道乌兰莫图接下来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
乌兰莫图很满意地看着乔弈绯渐渐变白的脸色,“果然见多识广,看来不需要我多说了,乌桓是北燕最擅长制毒的部落,我的王妃更是个中高手。”
他说到这里,毫不掩饰的目光审视着乔弈绯,乔弈绯知道他故意吊自己的胃口,不以为然道:“这与我有何干?”
乌兰莫图突兀道:“我从来不喜欢有人把我玩弄在股掌之,只要是敢利用我的人,一定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你是被你的王妃戴了绿帽子?”乔弈绯嗤笑道。
“恰恰相反。”乌兰莫图眼底有种乔弈绯看不懂的得意和骄傲,“她对我情根深种,只想独自占有我,为了不让我碰别的女人,便想给我下毒。”
“让你从此不举?”乔弈绯一脸的幸灾乐祸。
乔弈绯的直白让乌兰莫图有些意外,“传闻大夏姑娘矜持含蓄,你倒是懂得不少?”
“过奖了。”乔弈绯面无表情道:“出身商家,长于市井,该懂的都懂。”
乌兰莫图似笑非笑地望着乔弈绯,在她脸看不到半点羞涩,很肯定道:“不过我猜你和秦湛没做过吧?”
乔弈绯的脸黑了下来,她不喜欢有人这样亵渎完美的秦湛,冷冰冰道:“注意你的言辞。”
“你就不好奇我怎么这么肯定吗?”乌兰莫图越发得意,“别跟我扯你们大夏那一套老掉牙的清誉礼仪。”
乔弈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耐烦,“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我要走了。”
乌兰莫图却丝毫不急,自顾自道:“她给我下的是一种叫做独孤情绝的毒,是根据部落里流传下来的古术,加她自己的天赋,独创出来的情毒,一共两颗药丸,一为毒药,二为解药。”
乔弈绯遍体生寒,“你的王妃还真是奇人,可惜这么早就死了,否则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奇才。”
“她的确是个奇才。”乌兰莫图很是认同,“若我服了毒药,从今往后便不能再碰别的女人,否则会死得惨不忍睹,终生只能和她一人做,不过很遗憾,她太大意了,她处心积虑的阴谋被我发现了。”
“然后你杀了她?”乔弈绯猜到了接下来的结局。
“不错。”乌兰莫图凉凉地望了一眼乔弈绯,“凡是算计我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好过,你现在明白你服下的是什么了吧?”
“明白了,多谢告知。”乔弈绯一想到那个疯狂的王妃就不寒而栗,“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乌兰莫图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怎么?急着去找秦湛?你信不信,你若是和他做,会害死他,也会害死你自己。”
世真有这么神奇的情毒?
乔弈绯转过身,冷冰冰地望着他,“可惜你的王妃死得太早了,否则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应该互相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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