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能放倒两百斤肥猪的谢琳琅,从来就不是个手软的人,特别是在气头上。
谢林和谢森之前在巧娟被砸的时候就冲到人群,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回去拿工具,此刻都拿着镰刀跟在谢琳琅身后,三人看起来跟杀神一样,丝毫没有顾忌。
因为这个姿态一摆出来,现场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要先打死一个还是冷静点说话你们自己选!”谢琳琅强行压制了怒气,并不想真的弄出人命。
“你,你们做坏事,咋还有理了?”
“对啊,你们太凶了。”
“报警就报警,看抓的是谁。”
“你傻了?我们自己在黑市里买的东西,能见光吗?”他们就是来讨回一点损失和赔偿的。
谢琳琅直接让哥哥将绊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拉起来“你来说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闭嘴。”
谢森手上的镰刀朝着那些人挥舞了一下。
自古以来,人的心里都是欺软怕硬,之前看谢家人少,这些人就算察觉出了点不对劲的地方,也想着反正人多,能找回自己损失的利益就行,没有去梳理这件事。
此时被谢琳琅这么一吓唬,那人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是过年的时候,他们从号称养猪能手的人手里买到了肉,第一次买的时候肉都还算正常,可是就在半月前他们买了肉,回家吃了之后发觉猪肉发苦泛酸,家里还有人吃出毛病来了。
因此实在忍受不了,于上周开始设局,抓这个卖肉的帮手谢红梅,就顺藤摸瓜找到谢家了。
“是你们亲奶奶说的,肉从你们家来的他们又摸不到猪,说你家过年分了几十斤猪肉。”
“对啊,你们亲奶奶说的,不是你们吩咐的还有谁能弄出这些肉啊。”众人又被挑起了愤怒。
第两百五十三章 鼻青脸肿
“你们不会是联合起来故意整我们的吧,这些肉是不是病死掉的猪肉?”
面对质疑,谢琳琅直切重点:“你们说的是这两个?”
“他们确实在血缘上跟我们有关系,但是我们七四年就分家了,这件事全大队都知道,我爸也早就跟他们断亲了,这件事你们同样可以在大队问道,你们说的猪肉我不知情,我和我的家人都没见过你们,也不可能去卖肉。”
谢琳琅说:“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公安估计很快就来了,至于你们上门来打砸抢的事情,你们就自己跟公安解释吧。”
谢琳琅漠然的看着被人围起来的谢老奶和谢红梅,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
巧娟被谢琳琅扶进去,月亮回过神一样过来帮忙搀扶,被巧娟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这可是你亲奶奶,你就这么不管了!?”
“是啊,这可是你亲奶奶指认的你们,你们不能就这样不管了。”
谢国居已经开始关门。“等公安处理。”
众人吃了闭门羹,一时间哑然。
这,这家人怎么真不管谢老奶了。
但是之前事情谢琳琅已经解释了,甚至找了公安介入,这些人只能将气都出在了谢老奶和谢红梅的身上,在谢家门口教训她们两个。
谢红梅和谢老奶的哀嚎一声胜过一声,“哎呦,我的老腰啊!”
“啊啊啊救命啊不要打我我都是听我奶的!啊啊啊啊”
众人的火气反而被这两人给激发出来了,打得更狠。
就算谢国安一家过来帮忙拉扯,也只不过是挨打的人多了几个罢了。
打了大概十分钟,有个婶子忽然提醒了一声:“公安快来了,我们也赶紧离开吧。”众人心知肚明,他们在黑市买东西也要被处罚。
要不然他们就直接找公安来解决了,而不是在这里叫嚣着要谢家赔偿。
“老娘知道你嫁到谁家了,也认识你儿子,你要是敢声张招出我们,你自己知道后果。”
众人恶狠狠的威胁谢老奶之后匆匆离开。
留下地上几个鼻青脸肿的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没过多久,谢老才来了,不知道跟谢国居说了什么,谢国居最后决定,这件事就以谢家结怨气报复谢琳琅一家为由头结束。
老宅的人被处罚了,谢老奶谢红梅被作为挑事的,关进去三天三夜。
谢家没有一个人松口和解,所以这些处罚老宅的人都逃不了。
外面不是没人说一声谢国居够冷血的竟然真的看着自己老娘被抓到派出所去关起来。
只有谢国居才知道,要不是他心软,谢老奶面对的可不只是这个处罚了。
晚上,谢林和谢森在堂屋陪伴了巧娟好一会,见她赶人了才离开。
谢琳琅却眯着眼,回忆着今天挑事的几个人的面孔。
谢老奶和谢红梅被抓被拘留,那是自食其果,可她妈脑袋被砸这件事,还不算完。
是夜,谢国居给了巧娟一个东西。“别气了,你看这是啥。”
巧娟眼前一亮,头也不痛了,接过了那枚金灿灿的,发着光芒的金戒指。
第两百五十四章 咬定不放松
谢国居看着巧娟擦擦金戒指,又咬了一下,确认那是真的金子。
忽然低落的说:“巧娟,是我没拦住那个土坷垃,我也对不住你。”
“我不是真的心软,是我爹,愿意用一条金链子和金戒指补偿这件事。”
巧娟默然,抬头看谢国居:“你咋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又心疼那对老人,害我心里没底得很。”
“刚才不是人多吗?没来得及说,这是项链,太细了,留着给闺女吧。”
巧娟拿起来看看,戴着过了一下瘾,随后都收了起来“都给她吧,我都这么老了,不做这些花样了。”
见谢国居脸上还带着歉意,巧娟失笑:“矫情啥啊,不就是一个土坷垃吗,一个土坷垃能换来两个金饰品,那可太值当了,咱们又不是那玻璃人,碰一下就要碎了,过两天就消了,你别担心,要不叫孩子看着也难过。”
“嗯。”谢国居靠在炕头,将巧娟揽在怀里:“你等我,等闺女出嫁了,我就开始给你挣钱买金子,一年一条。”
“胡说什么呢,这事儿就过去了,别难过了,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得劲。”
老宅
谢老才阴沉着脸看着箱子里的存货。
就剩下一个玉扳指和一个银锁了。
当年从地主家里偷出来的发家之本,最后就剩下了这么点。
一部分给谢国业读书了,一部分谢国业娶老婆的时候用了,还有一个金戒指去年夏天拿来给钱美好了,年前又给了一条手链给谢国安以表示安抚,毕竟家里就这个儿子从头到尾都在孝敬他。
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谢老才的腿脚尽管慢慢恢复也能走了,但是身体到底是不好了,以前做的梦也都在这一年里看清了。
他现在也不敢去梦想自己能做城里人住到城里去了,只想着自己下半辈子能顺顺当当的活到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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