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将红衣女子抱在怀中,拇指擦拭她嘴角的血迹,喃喃地问道,“你可是悔呢?孤的国师。若是重新来过,你可还愿意在那梅花落英的那一日,执卷而来,教孤以辅国之道……”
建元五年,冷冬,摄政王国师李辞薨,年仅二十又三。
小池荡着浅浅的涟漪,不足五尺的小宫女,蹲在水池边搬着小手数着里面的小金鱼。
“四、五……”
端着茶水汤药的云舒见此,笑着道,“清浅,走了,主子该醒了。”
小丫头起身,连忙跟上大宫女云舒。
走到门口,小丫头先是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随着姐姐云舒走进了房间。
一推开门,屋里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听到屋内淡淡轻喘的咳嗽声,云舒柳眉微蹙,不由地担心自家主子的身体。
前朝因为主子生病静养一事都闹了好几天了,这主子若是在不出现一次,那些忠臣能臣还不翻了天。
含元殿如今的奏折能堆满整个大殿,滞留的藩王虎视眈眈,几个皇子更是紧盯着那个位置,主子怎么就在这个当口染了寒气,要不是自己一直贴身照顾主子的一切用度,云舒都要觉得是有人故意加害主子。
云舒将汤药茶水放在床边的小几子上,卷起床上的纱幔,床上并未有人。
在一看脚踏上的鞋子,并未穿走。
“主子!”
云舒先是到了殿外通知了宫里面的侍卫,然后回到殿中。
“清浅,把鞋拿上,咱们找主子去。”
“嗯,云舒姐姐。”
“无甚,嫂子不用担心,娘身子骨好得很,这是娘让我送来的吃食,玉鼎斋的点心,嫂子尝尝。”
“还是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自家婆婆什么样子,荆氏哪里不知道。当初她还患有身孕,他们一家人都能将她扔到这荒郊野岭的祖宅来。
如今到想着照拂自己了?
笑话!
“今日在镇上遇到阿阳在药铺,嫂子可是身子有何不适?要不请镇上的大夫瞧瞧吧。这自己弄的草药顶什么用,要是缺银子跟我说!”
赵二嫌弃地看着满院子晒着的草药,然后“无意”般抖了抖腰间的荷包,银子叮叮作响。
看着赵二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荆氏眼睛疼得不行。
赵阳见此,便上前接过那些东西,“二叔,这些东西实在金贵,我和娘亲都吃不惯,还是给二婶和妹妹吃吧。”
“清浅,把鞋拿上,咱们找主子去。”
“嗯,云舒姐姐。”
小丫头拿上白绸金线的缎面修鞋,跟在大宫女云舒的身后。
小丫头拿着鞋,云舒抱着厚厚的大氅,顺着新出的脚印,很快找到了只着一深衣白袍披肩的女子。
“主子,初春尚寒,您怎么到梅园来了。”云舒将银狐大氅给女子披上,又结果鞋子为女子穿上,并嘱咐道,“这天气诡谲,您身子未好,咱们还是不来这清冷的地儿。”
“是呀,主子,您快点好起来吧,这宫里不好玩,咱们早点回家吧。”小丫头清浅也上前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好不可爱。
不是大氅的微暖还是话语的关心,李辞渐渐地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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