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偏执印着她的身影，她愣愣地看着他，几乎反应不过来。
他与她印象中的形象似乎有了极大的变化，曾经的他对她是那般的温柔，绝不会对她说出重话，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柔和多于冷冽。
她自以为自己起码足够了解她面前的他，但此刻，她看不清了，眼前的这个人陌生了许多，似乎有些东西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变了，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了。
“萧哥哥……”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萧澄低头看着她，内心苦涩万分，却不能流露分毫。
“瑶瑶，你今后既不是北殊国的公主，也不再是南椎国的宁王妃，你是我的人，我不准你再与其他人有任何瓜葛。”
柳瑶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压抑的情绪迫使她忍不住要推开他。
可他却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一点都挣扎不得。
“瑶瑶，或许你不习惯这种生活，但是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柳瑶的死讯传出来已是‘死后’的第七天。
陆岚禾好不容易找到灵玉，两人商量着怎么闯进皇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们坐在南风管的小角落，周围人大声地谈论着宁王妃的死讯，更有甚者说得惟妙惟肖，仿佛他亲眼见证了柳瑶出事的那刻。
“这宁王妃的确是死在宫里的，虽然都在传是病重身亡，但据我所了解，她分明是服毒自杀，”
“此话怎讲。”
“大家还记得之前那些日子皇家大肆招揽大夫进宫为宁王妃和宁王医治的事。”
“这还用说吗，当时全京城的大夫都去了，连那些整日坑没拐骗度日的骗子也去了不少。”
“我那在宫中当值的侄子说，宁王妃早就被治好了，只是一直在宫里调养而已。”
“那照你这么说，宁王妃还真是服毒自杀？”
那人笑着拿起酒喝了一口。
“这也是小道猜测，不过宁王妃尸首并未入皇陵，也确实证实了宁王妃死于非命。”
……
灵玉突然起身，扭头向着后厨走去。
陆岚禾呆呆地坐在原地，口中喃喃：“公主……真的……死了？”
自然是没人回答他的。
他明明记得那日出宫的时候，柳瑶笑着对着他的面孔，她说过，等他找到了灵玉，就带着他回宫找她。
明明承诺好了，说好了，怎么到头来，偏偏成了这个样子。
他还抱着一丝侥幸，这些人口中的可能是传言，柳瑶说不定只是逃走了，而不是真的死了。
可直到他潜入皇宫，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听那些宫女聊天的话，心彻底地凉了。
那些宫女见四下无人，便聊得热火朝天，将自己知道的都往外说。
“宁王妃死的惨啊，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毒药，见血封喉，当场毙命。”
“谁说不是啊，宁王还将太医院的人全招来了，可人都死了，怎么医啊。”
“就是啊，现在连宁王都疯了，太子天天把他关在东宫里照顾，哎……真是惨啊。”
……
其中一个宫女曾在柳瑶身边服侍过，陆岚禾认得她，他想上去问一问她，可身体早已不受控制，软成了一摊泥似的，连眨一下眼睛都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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