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病中,光从皮相来说,那宁王也是世上难得的美貌。
柳瑶又向来是个看脸的,纵然平日里不提,那无论是府中的那四个公子,还是平日里侍候的人,长相都是极好。
看了眼熟睡的她,安然恬静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将被角给她掖了掖。
没办法,他做不到怪她。
此时正值初夏,皇城的空气却已然热了起来,睡梦中的柳瑶嫌被子厚重,下意识掀了下来,穿着丝绸的里衣也随之滑落,大半个后背露了出来,她向着他的方向蹭了蹭,扒着他的手臂又睡了。
两侧琵琶骨硕大的伤口显露出来,更加承托出旁边肌肤的柔嫩娇贵。
林止暮愣愣地看着,原本要去拉上她衣服的动作也顿住了,整个人都僵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伤。
他之前给她把脉,只能探测出身体虚弱之极,在死亡边缘晃荡,可根本没想到,她的身上会出现这样的伤。
柳瑶身为一国公主,自小深受宠爱,究竟是谁能将她伤到这种地步。
是啊,谁能啊。
这伤明显是旧伤,起码半年以上,可那些日子,她还在北殊国啊。
所以北殊国内……能做出这种事的……
思及此,他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圣旨刚下,女皇命柳瑶前去和亲的时候,她分明是不愿的,但最后愿意了。
那些日子因为求女皇收回旨意,他们四人重伤,正在府内养伤了,她被迫留在了皇宫里。
一个月后,他们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得来了她欣然同意,已动身前往南锥国的消息。
他们一开始都是不相信的,可后来管家找到他们,每人给了一封她亲笔的合离书,以及一大笔赔偿。
这些赔偿没人要,他们就各自离开了。
那伤疤极其狰狞,透过难看的颜色,几乎可以想象出当初她到底受了多大的苦楚。林止暮忍着心酸,手慢慢摸了上去,一如脑海里想象的粗糙。
“啊……痒啊……”她睡梦中扭了扭,喃喃自语着。
“小瑶……”他对着她红润的嘴唇吻了上去。
“唔……”呼吸不畅,她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了他通红的双眼。
背上凉飕飕的,她一把推开他,坐起身,将衣服穿好。
“小瑶。”还没等她开口,他忽然将她抱在怀里,温热的胸膛一如既往,像极了当年两人一同私奔,他第一次抱住他的温度。
她心知身上的伤口被看见,叹了口气:“你都看到了吧。”
“你是被逼的,我一直都知道。”
“的确非我所愿,但这也不是宁王的错。”她拍了拍他:“我知你今日看到宁王不舒服,但宁王也是被赐婚的对象,他与我之前都没见过几面,不过父母之命,你千万别怪他。”
他闷闷地听着,将她抱得更紧了。
“阿暮,宁王差不多好的那天,我们也就该走了,你快些将药给我,咱们好一同走。”
若是没有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他必然是一口认下,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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