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有什么特别寓意吗?”孙维梁与毕一权见过,便笑问。
“在下行走江湖,骗钱把妞,靠的就是两手:一手诗词,一手酒杯。正所谓见面吟诗赋词,立时座上客床前推杯换盏,顿为裙下宾。此二手在下屡试不爽,索性给自己起字号:二手。”毕一权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解释。
噗嗤一声,孙维梁忍不住笑了,“二哥,这样的活宝,你怎么结识到的?”
“二哥我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孙维允假意不满道,“毕兄与我相见甚欢,惺惺相惜。别看毕兄平日没个正经,腹中却有真才学,是饱学之士。”
“是,骗钱泡妞都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吾等不及也。”孙维梁笑道。
毕一权大笑,“你们兄弟见面,可要我回避一二?”
“不用,”孙维允摆手道,“我们家那些破事,你都知道,没什么好避人的。”
孙维梁心中暗暗点头:看来二哥调查大哥,此人是绝大助力。只不知是二哥主导还是此人推动,还要观察一二。
三人坐下。孙维允与孙维梁自然互相关心彼此分家后的境况。
对孙维允的生意失败,孙维梁说不出什么。大哥说的时运不济,有时也确实有些道理。该做的,孙维允都做了,很完美,但生意就是失败了,还能怪谁?只能怪时运不照顾孙家呗。
而孙维允作为年长二哥,对自己的小兄弟初次独当一面,却有许多指点之处。孙维梁虽然前世也是一方商业巨亨,但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孙维梁于生意上完全是个生手,甚至还不如那个死去的“孙维梁”。孙维允的指点,对孙维梁来说,受益匪浅。
听说孙维梁委婉的拒绝了何振东的邀请,孙维允急的直跺脚,“七弟啊,你太糊涂了!这样的好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
“有什么问题吗?”孙维梁愕然道,“咱家是商业世家,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身为孙家子孙,我当然有这股志气。”
“有志气没错,可你还是大错特错。”孙维允扼腕道,“以前咱家风光时,爹就对家里无人为官叹息不已。只是朝廷铁律,商人不得科举,不得为官。没的办法。以前咱家一年下来,光用来打点各方官里的关系,就得上万贯钱!要是有一人在朝为官,这笔钱至少就能省下一半!只这一半,足够整个孙家几年的开销。
现在大孙家没了,限制我们进入仕途的障碍自然也没了。二哥是没机会,不得其门而入,你有机会,当然要抓住。可惜呐。”
“仕途为官,不失为一条营生的门路。可是,小弟还是更想在生意场上做出一番成就。”孙维梁说道。
“谁说当官就不能做生意了?”孙维允说道,“当今天下的大生意,都掌握在朝廷手上。为朝廷办事的官员,只消捞点朝廷的残羹冷炙,就远比我们孙家活的滋润。
论做生意,爹算是把好手了,孙家也因此成了府州第一巨商。可结果呢,还是架不住沙谷津一场事故的打击。根基实在太脆弱了。若官中有人,我们孙家又何至于如此。”
在孙维梁的认知中,靠着当官得来的资源做生意,就算成功了,也算不得好商人。孙维梁有足够自信,自己不必靠着官方资源,就能在商场打出一片天地。
不过二哥显然是好意,孙维梁没必要在这事上与其争辩个明白。当下表示受教,只说日后有机会,一定不会错过。
“小柳你还是有机会的。”孙维允说道,“说起来,还是你厉害,不像二哥,好高骛远,一心只想着尽快让孙家爬起来。分家之后,便动用了之前孙家的所有关系网,要做一票大买卖。结果全赔进去。
还是你的路子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孙家病了,要治病,就得一步步慢慢来,急不得。你只有一个何振东的路子,竟然就能一步步的做成生意。有了顺利的开头,以后的事情就好办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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